留意了一位京城的姑娘。 当初来信,徐夫人就成托着冯依依去打听那家人。冯依依上心,很快就让人去打听那家人的行事。 得回来的信息是好的,沈家人老实本分,父亲是衙门主簿,大女儿正是十六岁,温柔贤惠的女子。看上去与徐珏是合适的。 徐珏站起来,拽拽身上褂子,并不回答:“你这慢慢做你的红娘,我还要出去巡视。不是要信吗?我这里今日也收了一封,我爹给你的。” 说完,徐珏将一封信撂到桌上,随后走出了后堂。 喝了一盏茶后,冯依依觉得自己毫无困意,拿着那封信有些不解。 不久前才收到徐魁的信,这才几日又寄来,而且是由徐珏转交,信封上并不是她的名字。 疑惑着,她轻轻撕开信封,两指一夹抽出里面的信纸来。 将信展开,凑近烛火下看着上面字迹,是徐魁的没错。 冯依依一字字看着,捏着薄薄信纸的手指尖越来越紧。 这时,娄诏从外面进来,几步到了桌前,低头就看见桌上两个茶盏,已然猜到放在在这里的人是谁。 冯依依收回信纸,抬头看,暂时收拾起心中的复杂:“梅桓呢?” “清顺在帮他伤药。”娄诏拉着冯依依站起,两人相对,“谢谢你,依依,你让我找回了弟弟。” 如果不是冯依依及时想到,让他去永王府接应。娄诏不敢料想是什么后果? 冯依依听了,心里为这兄弟俩高兴:“他有时会有些别扭,大约这么大的年纪都会这样。” 娄诏点头,瞥了眼桌上信封:“你怎么看徐珏的信。” “是冯叔给我的信,”冯依依将信纸放到娄诏掌心,“你看。” 娄诏垂眸看信,眉间一蹙:“这是真的?” 第八十八章 娄诏的手好看, 细长手指捏住的信纸那处,正好是两个字:龙袍。 龙袍,只有一朝天子才能上身, 玄黑, 明黄, 正红, 月白,历朝历代龙袍只能在宫里缝制。 可是信上明明说, 扶安的一位绣娘想入冯家,说是自己曾经缝制过龙袍。 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徐魁信中十分肯定,说那绣娘连日子,龙袍的样子都描述出来,并说龙袍是送来了京城。 “这能是真的吗?”冯依依问。 看过信,也想过绣娘是不是说的戏台龙袍, 可是看描述的确是天子的五抓龙袍。 娄诏将信收好,垂眸思忖:“既然是几年前的事情, 说不准就是真的。” 这种事当时必定是不敢说, 过了几年没事, 那绣娘想必以为事情过去,又想着要到冯家的差事,这才只对徐魁说出。 冯依依垂首,明白为何这信从徐珏手里过来。当是徐魁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仔细为上。 娄诏坐下, 手臂搭上桌沿,眸色深远:“此事先别说出去,或许这是一个方向。” 谁会要龙袍, 从这上面想,京城中可跑不了一个人,永王。 当年夺嫡,永王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全部罪名嫁祸给晋安侯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永王事事争先,最后先帝仍是将皇位传给了体弱的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晏帝。 惠帝稀里糊涂一生,到最后到底做了一件明白事。 之前只想在晋安候府旧案,人口略买案上下手,而这两个案子上永王早有准备,进展实在缓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