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盐却越来越少,咱们家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却被人看不上,像是严家那样攀附谄媚的小人,倒是成了明州府第一盐商。” 石存志听她说的越不像了,急忙打断道:“好了好了,少说些吧,可是这几日生意又不好了?” 何氏听到这话就没好气:“生意好不好老爷不知道?若是老爷少放些心思在偏院那起子妖精身上,想来不用问我也是知道的。” 石存志一听这火倒是烧到他身上了,顿时便有些头大:“那是因为老五病了,我不就去看了一回,便值得你这样说嘴。” 何氏冷哼了一声,说什么孩子病了,还不是勾着爷们去她房里的伎俩,石存志也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她也懒得在这事上计较,因此便也没有再深究,只道:“过几日又要发放盐引了,老爷到底要去知府门上走动走动,不然别又和去年似得,旁人都挣得盆满钵满,倒是我们一家子被人落下。” 石存志听着这话叹了口气:“我便是舍下这张老脸去给知府大人卑躬屈膝又能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严家和知府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严家与我们自来不合,我这会儿去,不是送上门让人家打脸吗?” 何氏冷笑一声:“严家装的清高不落俗,他们家闺女如今却连个名分都没落下,听说生的孩子知府家里都没认,他们还当人不知道呢。倒是我们家,小姑虽然也进了官家,好歹还有个名分在呢,却只落得个卖女求荣的骂名。” 石存志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你现在又说这事儿做什么!当面小妹怎么进的那御史的宅子,旁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何氏一听这话,虽有心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到底也不敢多言了。 当年的事儿,倒也的确不是石家人的错,那个巡盐御史来了明州府,不知怎么的,一眼就看上了石家的大小姐,石存志的亲妹妹。 后来两厢催逼之下,石老太爷只能将闺女送了过去,不过好歹也是正紧纳进门的,有个名分在。 至于严家,明州府的人都风传严家送了个姑娘进知府府上,只是知府夫人手段高明,生生没让人进门,只在外另赁了个宅子住着,后来好似还给知府生了个孩子,只是可惜,那孩子也没被认下。 也是因此,严家虽然人人都知道做出了这样的龌龊事儿,却没人在明面上说什么,毕竟这些话也只是风闻,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且知府对严家也很亲厚,因此大家伙也都不敢多说。 想着这些何氏心里就觉的憋屈。 当年那位御史还在的时候,明州府的这些人又何尝敢多说一句石家了,可是人走茶凉,那位御史很快就调离了明州府,而石家也自此失去了庇护,更是被人借着这件事戳脊梁骨。 好似他们就是什么正经清白的人家一样,其实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怀着这些怨念,看着账上一月比一月少的收益,合适心里越发憋屈了,但是心底又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来,或许这个新来的同知能给如今的石家带来一丝转机。 但是想着如今明州府的情势,何氏心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等他先熬过这头一年再说吧,明州府的这浑水可不好趟啊。 明州府各处各方都盯着知府府上的动静,而如今知府府上也不安宁,昨晚因着袁同徽受伤就闹了个人仰马翻,今儿好不容易伤势止住了,但是袁同徽又发脾气气走了几个大夫。 知府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怠慢,只能继续让人在府城中找大夫,若是找不到,去省城也得请个人回来给袁公子看伤。 因着知府这句话,袁同徽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他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剧烈的疼痛,让他脑门子伤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咬着牙,心里恼怒极了。 他知道,他这次堕马,绝不会是偶然。 他行事上来谨慎,这次去马场试马,那匹马事前也被检查过好几回,甚至跟着他的侍卫都亲自骑了两回,看着没什么岔子,他这才亲自试。 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他让底下人去查,竟也查不出一丝不对之处。 甚至连孙知府那个蠢货都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可是袁同徽不信,他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信奉的准则就是,每一个看似偶然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所以他继续逼着侍卫们调查,甚至心里也有了制造这次事端的人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