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虽说已是夏日了,但是北域还是异常的冷,一日四季。 可舞阳只有单薄的一件春衣,从早上天微亮,被强行的抽打起来,她就只身穿一件薄薄的单衣。 让她单薄的身子去打满几大缸的水。 然,身子虽单薄,这些恶魔凶恶的鞭子抽向她,纵然疼痛不堪,纵然挑不满这些水缸,可她还是咬牙挑水。 然,从来身子赢弱的她,不要说是几大缸的水了,就是一桶水拎得也是极其的吃力。 身子瑟瑟发抖,瞧着都到了午时了,半缸的水还未打满,监督她的恶奴,手抡起鞭子,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舞阳的身上。 “你个贱人,养你干什么吃的?啊,照你这么下去,到了天黑,你连一缸的水都打不满。还不快些……” 一鞭子落下,就差点将舞阳抽昏过去。 舞阳本就寒冷难耐,再加上饥肠辘辘,身子骨本就不行。泛白的脸显示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被恶奴狠打了几鞭子,舞阳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被抽昏过去。 恶奴眼看着舞阳皮开肉绽的,这女人好似没有痛觉一般,看得她都发怵,最后凶狠狠道:“这几缸水你一天没有打满,你一天不能睡觉,若是几天没有打满,你几天不能睡觉。” 舞阳一直打着水,可是到了天黑,不要说是一缸了,只有大半缸的水。 按照舞阳这么打水的速度下去,只怕几天几夜都不用合眼。 夜色下,暗处一道伟岸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黑夜中那抹身影,当看到恶奴将鞭子抽向她,他竟心儿发疼。 很想冲向这个女人,宽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心口的疼痛竟不敌此时看到她皮开肉绽着还要咬牙打水。 这个女人在夜色中有多坚韧。 连人带水的倒在地上,看着他的心儿也发颤,恨不得冲过去,但是最终逼着自己隐忍住。 但见那抹瘦弱的身影一边又一边的打水。 直到快天亮时分,也没有打满一缸的水。依照恶奴的要求,需要打满眼前足足五大缸的水。 五大缸的水打满,依照这女人这速度,五天也打不满。 而这女人的身体已经在极限,更何况她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 拓跋烈一整夜看着夜色中那抹倔强的小身影,他也做着天人交战,看她痛,看她苦,他的心情竟也烦躁了一个晚上,脸上暗黑之极。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一天一夜未合眼,且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定然会支撑不住。 但是这个女人竟继续步履维艰的打着水…… 拓跋烈气,恨……身后的属下催促:“主子,该上朝了。” 拓跋烈气狠狠地转身,他痛恨那个可恶的女人,然他更痛恨自己。 纵然那个女人一钻子刺入他的胸口,他胸口的疼痛都不及这个女人现在给自己带来的气恼。 拓跋烈真的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女人吊起来,亲自毒打一顿。 朝堂上,下首的大臣们但感觉今日的大王脸色黑沉的难看,连带的整个朝堂上的气压很低,谁也不敢再冒犯大王。 拓跋烈不知道自己才不过两日自己就有些受不了这些恶奴们折磨舞阳了。 分明他也很想要抹掉舞阳的性子,可是他却一个人独自气大着…… 这边,当拓跋烈散朝之后,批阅奏折,满脑子都是那个咬牙打水的小身影。 怎么克制都无法抵挡那抹小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拓跋烈气自己竟然抵御不了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他堂堂北域的王。 舞阳但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这边恶奴再度残虐的在她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鞭子及时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身上的痛,暂且让她意识又是清醒了一些,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久。 她支撑着…… 每当夜色降临,拓跋烈又忍不住站在暗处,凝望那么该死的小身影。 两天两夜了…… 她竟然没有倒下,还强撑着…… 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会坚持到打满水缸。其实,只要她服软,只要她喊痛,喊苦,他就会冲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