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倒是比他先缓过来,他伸手抹了把自己的小腹,一连抽了好几张纸擦床单搞卫生。 真麻烦……打扫起来还怪累人的,林瑾瑜估计他之前至少有半个月啥也没干过,忍不住聊天道:“你平时……都不会自己动手的吗?” 张信礼也缓得差不多了,他把手搭在林瑾瑜腰上,道:“偶尔……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偶尔跟一般男大学生的偶尔应该不是一个频率,林瑾瑜道:“明天你洗床单。” 张信礼说:“这都是你的。” 这房子倒确实是林瑾瑜租的,租金也是他给的。 “……”林瑾瑜脚软,但还是踹了他一脚,说:“三七分。” 这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床,好在足够大,张信礼往另一边挪了点,林瑾瑜靠过去,翻了个身,趴着睡。 张信礼摸着他的背,问:“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林瑾瑜说:“现在只是觉得胀,别的没什么了。” “快睡,”张信礼道:“休息一晚就好了。” 林瑾瑜的好些长辈也爱这么说,不管什么不舒服,他们的经典疗法都是‘睡一觉就好了’,可堪与‘多喝热水’媲美。 “也有可能是两晚三晚四晚,”林瑾瑜说:“没受伤没出血,痛的感觉下去得快,主要就是胀。” 那种被撑开、被进入的感觉,大概需要好几次才能完全适应。 “快点适应吧,”张信礼摸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说:“适应……我。” 生理心理,方方面面,都适应彼此。 林瑾侧过头和他对视,挑了挑眉毛,说:“要快还不简单……你小点就行了,最好是迷你款,绝对适应。” 张信礼看着他戏谑的表情,虎口在他微微显出筋骨线条的脖颈间滑动,反击道:“比如跟你一样?” “滚,”林瑾瑜抽他:“你才迷你。” 张信礼看着他,道:“你想比比?” 自从那个过以后他们聊天的尺度好像急剧放宽,虽然之前也很亲密,但经历过这种彻底、完全的负距离接触过后,有些东西感觉还是不一样了,最后的距离、防线消失,他们好像藉此成为了世界上两个最亲密的人,彼此全无缝隙,融为一体。 “怕你啊。”林瑾瑜在被子下面踹他,张信礼挨了几下,伸手去挠他痒痒,两人打来打去,瞎胡闹了半天,最后闹累了,盖着被子面对面抱着,在“哐哐”作响的窗户颤动声里依偎着睡去。 …… 林瑾瑜原本的计划是五一带张信礼在这儿好好玩一玩,然而事实上第二天他们在房间里缓了一整天,哪儿也没去,连吃饭都点的外卖。 第三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北方干燥,虽然由于维度较高,没有南方热,但阳光灿烂,春天来了,万物欣欣向荣。 林瑾瑜把自己从头到尾捯饬了一番,带着张信礼出门,去学校四处看看,散散步。 一般来说越好的大学拨款和补贴越多,无论对学生而言还是对学校而言。林瑾瑜带他从校门进去,指给他看自己的宿舍与学校图书馆。 “你们学校图书馆真大,”张信礼看着那栋堪称巍峨的建筑,说:“……我们老校区图书馆就很小,书也不全。” “这才哪儿啊,”林瑾瑜毫无感觉,他跟他同学们每天日常嫌弃自己学校的图书馆,好些孤本不让本科生看,厕所还贼拉臭:“你没看许钊他们学校图书馆,那才叫牛逼呢,旋转楼梯哥特尖顶,跟宫殿一样。” 张信礼说:“挺好。” 大家学校不同,总有些人的终点是另一些人的起点。 他们绕着走了好大一圈才走到图书馆正门,林瑾瑜说:“你刚说你们图书馆书少,要不要在我们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看但是没找着的,用我的学号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