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过来,说你太可怜了,竟然要沦落到卖贺礼凑嫁妆的地步。” 明鸢鼓着脸颊,把那信给了阿琅,同时,还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表姐,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银钱,都给你置办嫁妆吧。” 她抓着那荷包,有些不舍,摸了摸,最后一闭眼,推到阿琅的面前。 明鸾也拿出一个匣子,“表姐,这是我的,你别嫌弃。” 阿琅看着两人推过来的荷包和匣子,被一口茶水呛着了。 虽然说蒋舅母有些不靠谱,可两个妹妹,是真的很不错。 若是别家,也许两个妹妹就要上门兴师问罪了。 毕竟,沦落到卖贺礼凑嫁妆的地步,那可真是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这可是给明家丢脸,更是让大家忍不住去非议明家,唯一的外甥女,竟然也不给点嫁妆。 真是太抠门了。 实际上,明老夫人不说掏空明家,那也是准备了许多东西,要给阿琅做嫁妆。 都被阿琅拒绝了。 别人不敢说,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他们都是只要有,都能给,哪怕把明府给搬空了,也绝对没二话。 阿琅把荷包和匣子分别塞回到两人的手中,笑着道, “贺礼是卖了,不过不是为了凑嫁妆。” “那是因为,那些贺礼太过贵重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想手段,也不想嘴软,可不拿又太过于不近人情。” “所以,就先把贺礼收下,然后再折成银子,送到济民堂。” “还有,如今正在选地方,建一间专门收贫家女子的女子学堂。” 明鸾和明鸢认真地听着阿琅说的,关于女子学堂的想法,心头大为震惊。 她们一直的认知里,女子更多的是相夫教子,安于内宅,做好女工针线,掌管好一府的中馈。 而这位表姐,想的和她们,或者说大部分的女子一点也不一样。 女子学堂,不仅仅教导女子的学识,更是帮助更多的女子。 谁吃不起饭,活不下去,或被家里人打得受不了,都可以去女子学堂去找人帮忙。 “那你以后就要养很多人吗?”明鸢问道。 阿琅笑,“对也不对,不是我养着她们,还得是她们自己养着自己。” “这世上没有谁,是能永远帮着你的,求人不如求己。” 这也就是她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女子学堂,大家在里头学完出师,大多就可以自己赚钱,若是混吃混喝,那也是不收的。 阿琅把她的设想一一地告诉两姐妹。 最后,两人听得心生向往,心底自卑,原来女子的眼界,也可以那样的宽广。 从前,她们总以为自己见过的比上京的那些闺秀要多许多。 尤其是明鸢,在姐姐明鸾的婚事告吹后,顿时觉得,说不说亲事也没什么。 万一人看不准,岂不是和秦家的那些人一样。 虽说秦明月如今还在大牢里呆着,但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呢? 明鸢在阿琅的屋子里做了许久,都不舍得离开。 人生正向她展开新的一面…… 宫中,同样在说着阿琅卖贺礼的事情。 风仪宫里,皇后正在和太子唠嗑。 这是太子身上的蛊毒被清除后,凤仪宫时常发生的场景。 皇后娘娘坐在书案后,一边和太子说话,一边用刻刀雕刻着手中的玉石。 太子则是在边上打下手,时不时的提醒一下皇后哪里该怎么落刀。 “母亲,你这刻给琅琅做嫁妆,你就不怕她把你这也给卖了。” 太子打趣地问道。 “这事,她专门进宫同我讲过了,说这是和阿珩商量过后,才做的。” “说是那些贺礼都太贵重,受之有愧,想要全数退回,又觉着不好。” 太子点头,给皇后倒了一盏茶,“那确实是不好,没有丁点人情味,可和她不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