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忘记早上那头牛还想着来顶自己来着,要不是有老婆保护他嗯?等等,孟洲突然意识到自己和祁宜年的地位调换,为什么他是被保护的那方! 他是孟家男人,怎么能畏手畏脚、沦落到被老婆保护的地步呢? 这既不符合孟氏家规,也不符合男德守则。 这不应该。 孟洲解牛缰绳的手瞬间不抖了,他学着祁宜年的样子把缰绳在自己手掌上缠了三圈,拉着牛往回走。所幸,家牛是很温驯的畜类,早上彼此的摩擦应该只是孟洲自以为是的错觉,青牛被孟洲拉着,乖乖地回了家。 孟洲回了家,祁宜年却还没有,他还在村子里面转悠。 询问过村长后,祁宜年往村子里唯的木匠家里走。 进了大门,木匠正在里面刨木头,院子里铺满了雪白的木屑。 祁宜年咳了几声,空气里灰尘多,有些呛鼻,他适应了会儿,才问道:您好,请问您能修床吗? 木匠闻言停下自己的活计,抓起椅背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向祁宜年,能修,床坏成什么样? 是只老旧竹床,人坐上去的时候就会嘎吱响,同时摇晃不稳,祁宜年先介绍了遍床的基本状况,又给木匠描述了下床是怎么碎的,床板上破开了个大洞,裂缝直接贯穿了床的中间。 最后问:这样还能修吗? 木匠抹了抹头,能修是能修他沉吟了会,突然抬起头问,是两个大小伙子? 祁宜年点头,是。 就听木匠口若弹簧道:那不如来看看我家的这只大红枣木床,稳固坚实耐操,木匠给祁宜年介绍摆在院子角落里的双人床,随便你们在上面怎么滚它都不会响。 祁宜年:。 哈哈哈哈哈大爷神助攻 年年和洲洲就是要睡张床!我说的! 稳固坚实耐操,是我想多了吗? 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 祁宜年不好对热心推销自家产品的老乡说什么,于是腔怒火全转移到了罪魁祸首孟洲身上。 正坐在院子里等人的孟洲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疑惑抬头,是谁骂我? 最后,祁宜年好言谢绝了木匠打折售卖的大红枣木双人床,只跟他借用了些工具,放在竹筐里,背着回到了自家的二层小楼里。 孟洲在院子中远远地见到祁宜年就跑了过来,接到人后跟着他起往回走,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啊?又探头去看他竹筐里背着的东西,是修床用的吗? 竹筐里放着些长木条和短木条,还有锤子和盒钉子,看起来很重,祁宜年的额头上出了些薄汗。 孟洲伸出袖子给祁宜年擦汗,祁宜年偏了偏头,没躲过,索性让后者动手。 孟洲擦完汗又去卸祁宜年背着的竹筐,我拿吧,你背着走了这么久。孟洲有些心疼,这都应该是老公做的事。 祁宜年: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么点感动全都没了。 孟洲接过竹筐背到自己身上,在前面走,祁宜年跟在后面,他看着孟洲的后脑勺,盯着那个发旋思考,得找时间把孟洲这个老旧观念狠狠给他治理治理。 太阳已经落到半山腰,大半个圆盘都遮没在黑色的山峰之下,金黄色的云霞在天边集聚,祁宜年和孟洲两个人相随走在土埂上,两道影子被拉得细而长。 平原辽阔,明与暗的分界线在大地上飞速奔跑,随着最后抹太阳的光线消失在天地间,祁宜年和孟洲踏进了他们家的小楼,点上了灯。 孟洲把竹筐咚的声放在地上,油灯昏暗,节目组为了氛围特色,没有给他们提供电灯。 孟洲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屋子里灯如豆,墙角里,被他坐烂的竹床还破破烂烂地摆在那里,这么暗的条件下肯定没法修。 孟洲借着油灯昏黄的光亮看向祁宜年,后者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质地温润,孟洲喉结滑动了下,轻问出声:今晚我们怎么睡? 第39章 霸总 祁宜年抬眼瞥了孟洲一眼, 他的睫毛很长,油灯的光线挂在上面像是在发光,他轻声问回去, 你想怎么睡? 孟洲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攥的很紧, 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扭捏道:一起睡。 我哈哈哈哈就是一个爆笑 孟洲你直接A上去啊! 孟洲本以为祁宜年不会答应, 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祁宜年淡淡地应了声,好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