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 他说完又纳闷,“不过人学霸都没生气,你干啥这么凶?” “我有吗?”喻繁绷着眼皮,一脸不爽地问。 “我拿面镜子你看看。” “得了你们。”左宽随口插话,“人家学霸也不一定是第一次谈恋爱。” 王潞安找章娴静拿了镜子,举起对着喻繁:“来,你看看你凶不凶——” 喻繁蹙起眉,刚想再砸一包纸过去。就听见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是第一次。” 喻繁:“……” “不过我不会和他分手,他的初恋也不是我。”陈景深后靠着椅背,冷淡地下总结,“所以我们会结婚的。” “……” “咳,咳咳咳!”观察了他们许久的章娴静猛地被奶茶呛到,惊天动地咳起来。 桌上其他人被陈景深这段话说愣了,就连朱旭都不哭了,全都怔怔地盯着陈景深。 王潞安最先回神,伸手拍了拍章娴静的后背:“静姐,没事吧你?” 章娴静捂嘴咳了半天,艰难地挤出一句:“……没事。” 王潞安想再给她递张纸,抬头却发现自己对面那位兄弟低着头,露出的耳朵比咳了个半死的章娴静的脸还红。 吃饱喝足,大家商量着要带朱旭走出失恋地狱,约着先去召唤师峡谷大杀特杀24小时。 喻繁拒绝得很干脆。他在小饭馆门口目送他们进了网吧之后,伸手去扯陈景深的衣袖:“你跟我回去。” - 回家路上喻繁一直没吭声。他脑子还是热的,里面兜兜转转都是陈景深在桌上说的屁话。 喻繁刚才其实罕见的有点怕,怕被人发现,怕有人听出来,怕别人知道陈景深是同性恋。但害怕里又带着隐晦难言的亢奋,是被陈景深说的那两个字刺激出来的。 说白了就是上头。 直到回到熟悉的贫民窟,把陈景深拽进他房间,再反锁上门,喻繁那股绷着的劲儿才一点点松懈下来。 这次暑假卷子多得喻繁一只手握着都挤,他把卷子全都扔书桌上,刚准备去拉窗帘。 “叫我来写卷子?”身后的人淡淡道,“我算了一下,一天要刷两张才能做完。” “……” 喻繁木然地踢了一下椅子:“自己写吧,桌子借你了。” 他说完就往阳台走,然后被人抓住手臂往后带。 喻繁抬手去推陈景深偏下来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陈景深,给你脸了。” 陈景深很低地笑了下,亲了亲他的手,然后脸就被喻繁用手捏住,把他拉下去接吻。 黄色窗帘不挡光,中午的日光隔着一块薄布照射进来,给老旧的家具覆上一层暖色。刚发下来的卷子被扔在书桌上,风扇偶尔转过去的时候会哗啦啦掀起页角,两份卷子被风推得渐渐交叠。 喻繁被陈景深抵在床沿,后背的墙壁冰凉刺骨,他被亲得脑袋一下一下往上仰。 喻繁怕痒,衣摆被勾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弓起腰想躲,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吃亏。 他们面对面坐着,脚舒展地搭在陈景深腿上,陈景深手掌往他膝盖一按,他就完全没法动弹。 “陈景深,”他偏脸躲开,咬牙切齿地骂,“再摸我咬你了。” 陈景深笑了一声,气息喷洒在他下巴,顺着低头去亲他的喉结。喻繁忍不住吞了咽了下,闭起眼来在心里骂了一句草。 怕他着凉,陈景深中途腾手去把风扇关小了一点。风扇声音渐弱,某些声响越发清晰。 这段时间备战期末,题海把人压得燥火全灭,他们只是偶尔会接个吻,也不会吻得太深入。所以余光瞥见陈景深去碰他运动裤的松紧带时,喻繁脑子还是麻了一下。 他脖子到发际很快就红了一片。他依旧不敢看,只是把脑袋搭在陈景深宽阔的肩上,跟鸵鸟似的半弯腰。 直到几次都没得到最后的缓解,喻繁才忍无可忍地抬头骂:“陈景深!你他妈……拇指不想要,我一会就帮你砍掉!” 陈景深松开他,垂下的眸光带着薄薄笑意。 喻繁张嘴还要骂,就被人堵了回去。陈景深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哑声说:“嗯。喜欢你骂我。” “……” 妈的。变态。 弄完之后,陈景深想起身去擦手。又被人勾着脖子抱回去。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喻繁抱着他,没骨头似的地躺在他肩上,说:“等等,陈景深。” “等什么?” “等我缓两分钟。”喻繁满脸涨红,闭着眼涩声道,“……我也帮你。” …… 磨蹭了一下午,一张卷子没做。 不过作业也不急在这一天。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出门吃晚饭。 喻繁家门口的老街都是一些苍蝇馆子和小摊,他们兜兜逛逛,挑了一家香味飘满街的烧烤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