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听见永安侯和岳大人,手上收拾茶叶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应道:“晓得了。” 倒了茶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的小太监给阿矜掀开了帘子,阿矜端着茶进去。往里走,就看见陆倾淮坐在书桌前,崔风遥和岳晋阳还有厉君越分别坐在下头。 “奴婢,见过陛下,崔太傅、侯爷、岳大人。” 陆倾淮应声道:“起身吧。” “谢陛下。”阿矜道了谢,站起身给他们奉茶。 “陛下,此次春闱乃是陛下登基以来头一回,据说,有不少八斗之才,若是能为陛下所用,南锦的江山社稷,必会千秋万代。”岳晋阳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开口道,只是眼神,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 “自然,不过也少不了诸位大人bbzl的功劳。”陆倾淮不咸不淡地应声道。 “哪里,陛下过誉了。”岳晋阳应道。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关于春闱二试的事。 阿矜站在陆倾淮旁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厉君越看了她好几眼,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等就先告辞了。”崔风遥先开口道,岳晋阳还有厉君越接着也站起身,朝着陆倾淮躬身行礼。 “嗯。”陆倾淮应声。 阿矜跟在他们身后,送他们出去。走出御书房,厉君越又回身看了她一眼。阿矜的心,跳快了几分,平时厉君越同陆倾淮商事的时候。可是都不怎么注意她的,今日,对她,太过关注了。 且,他是厉榛榛的父亲,阿矜免不了往坏的方面想。 出了御书房,崔风遥看向厉君越道:“侯爷,我同岳大人要去贡院,侯爷可要同行去瞧瞧?” “不了,两位大人先行吧,我就先回府了。”厉君越笑着推辞道。 “那好。”崔风遥点头应声,“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慢走。”厉君越应声道。 崔风遥和岳晋阳慢慢地走着,岳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前头,开口道:“昨日上元节,不知太傅有没有听说永安侯府的事?” 崔风遥偏头,看了岳晋阳一眼,扯出一抹笑来:“岳大人要说的,难不成是世子殿下?” “听闻世子从满月楼赎了个女子回去,朝野上下如今都在私底下议论。他之前因为喝花酒被厉君越打得起不来榻,可是皇城人尽皆知的事。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厉君越一世精明,竟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当真是……” “今日那位世子可是未来上朝的,估计是又被厉君越打了的缘故。”岳晋阳说到这,竟也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崔风遥嘴角带着一抹淡笑,不置可否,轻淡地应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吧,可别延误了。” 岳晋阳见崔风遥如此,觉得有些扫兴,但崔风遥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不做他想了,应声道:“好。” 他们出去之后,陆倾淮便坐着安安静静地看折子,阿矜正准备将茶撤了。撤茶的时候,还是莫名会想到厉君越看她的眼神,打量、探究,让人感到不安。 “阿矜。” 听见陆倾淮唤她,阿矜回过神来,转身低头应道:“奴婢在。” 陆倾淮仔细地看她,她今日,穿了一件嫩菊绿的衣裳,给人一种很清淡的感觉,看着倒是有几分春将近的意思。头上恰好簪着一支蝴蝶簪子,簪子很巧妙,蝶翅是软的,只要人轻轻的动作,蝴蝶的翅便轻轻晃动起来,似是要飞走了一样。 “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陆倾淮轻笑着开口问道。 阿矜一凝,解释道:“许是昨日走得多了,有些累了。” “累了便回去休息。”陆倾淮将手上的折子放下,吩咐道。 “是,奴婢谢陛下。”阿矜应声,从御书房出来,回到偏b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