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手在掐她的脖子,玉伶呼吸一窒。 预感到陈一乘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他在警告她。 她的那点小情绪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要和她算的账还有一长溜,怎么可能轮到她来和他叫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才对。 于是玉伶没再坚持,而是面无表情地回:“来过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陈一乘又说回了刚才青莺的话题:“后天要去哪?什么时候?” 玉伶强行睁开陈一瑾的怀抱,站起身来答道:“市里兴新百货公司,早晨去。” “那我叫人陪你同去,也去买些姑娘家要用的穿的,当天到萧山来。” 陈一乘此时的让步几乎让玉伶喜形于色。 这种心情对于玉伶而言像是在逛夜市的时候看见了卖糖画的小摊,哭来喊来赖着不走就想要陈一乘给她卖一个蝴蝶糖饼,没招拉走她的他最后还是无奈满足了她一样。 玉伶连连点头,嘴上和念经似的叨了很多遍,说费不了多长时间。 挂断前,陈一乘问了一个让玉伶稍感奇怪的问题: “乖乖,你说的大姐可是叫甄诗纨,别名夜蝶?” “啊……是的。” “下回同我说说她的事罢?” 玉伶应了。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没什么不可以和陈一乘说的。 就连送陈一瑾出门都没那么不情不愿了。 他过来的时候就换好了军校的服制,是没有肩章领章胸章军衔的普通军服,只有站在车前的挺拔身姿与暮色里的模糊眉目是和陈一乘相像的。 “我还没走呢,你就这般高兴了?” “和大哥说上几句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多笑笑?” 陈一瑾的叽里呱啦一律被玉伶当成耳旁风。 甚至还有多余的好心情来叮嘱他,让他在军校专心学,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 转眼就到了要同青莺见面的那个早晨。 陈家兄弟俩谁都不在,她不必淘神淘力来应付男人的需求,起得早,精神也好。 不过,玉伶未曾想是之前抓她的那位许参谋带她出街。 那许参谋是方脸庞,戴眼镜,肃面蹙眉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公事公办又不讲人情的那种人。 但见他坐车过来时,玉伶心里还咯噔了一下,想着还好起得早没叫人等她,不然他总给玉伶一种会给陈一乘打小报告的错觉。 许参谋给玉伶开的是后座的车门,他主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这是生生分了个上下几等,玉伶担不起便不自在;可他要是并排和她坐在后面,那便更是不自在。 一路也无言,许参谋不说话,陈家司机不说话,玉伶也没硬凑着没话找话说。 还是赶紧下车的好。 可是等下了车,玉伶还是不甚自如自在。 陈一乘许是嘱咐过不准他跟丢了人,玉伶觉着她走多少步,那许参谋便迈几步跟过来,同时还要和她隔着些许距离,这档子差事对他来说估计是头疼不已的麻烦事。 不过许参谋倒也没让玉伶难做,她在那点心铺子见到青莺时,他主动找老板要了一壶茶,离她们远远的,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看他自己带过来的报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