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牌局。正给几个所谓的好赌老板打电话约局,结果不经意,电视放了那个开业庆典。 本来对这些正规消息,苕货是不在意的,与他无关。但是,何姐好像喜欢看本地消息。一般平时的晚上,苕货都是在何姐这里落脚的。 何姐说过,本地消息,往往含着重要信息,要会看的人,就会分析出钱来。 而苕货偶然间看到,正在感叹,这家公司的实力壮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差点跳起来。 原来站在那个女董事长身后,有一个熟悉的人:陈冬。这家伙,怎么到这公司了?他不是在卖羊肉串卖卤菜的吗? 苕货的反应当然被何姐看到了:“咋了?” 苕货先说的意思是,这个冬子,莫不是找到靠山了?傍上这大的公司,怪不得,前段时间,老考察什么建材市场,原来,他是做这个的。我小看他了,原以为是个摆摊的家伙。 何姐知道,这个冬子,肯定对苕货很重要,就细问起来。苕货此时已经把何姐当知心大姐姐了,当说完了过去的一切。关于冬子,关于燕子,关于许玫。 冬子并不是威胁,今天以前,苕货都是看不起他的。一个摆摊卖羊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我老大争?但是,后来,冬子的所为,让苕货有些不服。曾经跟过自己的女生,居然跟他干了,这让人不解。当然,自己对这两个女生也不是什么爱,只是游戏而已。但即使是游戏,苕货也有一种被打败了感觉。 只不过,对于今天的苕货来说,斗争肯定要让位于挣钱。江湖历久,才知道钱是决定一切的。有了钱,什么都会有。自己有了钱,当了老大,把冬子的摊子掀了,都不用自己动手,大不了赔点损失,但自己出口气就行。 但今天,却不一样,因为好像冬子做大了,做正规了。傍上这样的公司,有大领导来站台,冬子恐怕是不好动他了。民不与官斗,苕货深知这一点。 而何姐知道,此时的苕货,不能被愤怒与怨恨占据,他得加快挣钱的速度。从何姐的私心讲,如果能够多挣些钱在手上,苕货自己怎么想,对她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她劝到:“你也莫急,只要你生意上道了,实力在他之上,那一切都好办。况且,还有我在呢,你放心,不就是出一口气嘛。” 苕货深信何姐的能力,把希望寄托在以后的事情上。 “但是,你经营的牌局,恐怕要暂停一下。”何姐给苕货指出了,他赌局的不足。何姐已经旁观过多次,这种设局挣钱的游戏,明白里面充满险恶。 按何姐的分析,设赌局挣钱,是典型的挣快钱方式,类似于诈骗,不是长久生意。只要你有长久生意,就不要做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事情。 任何高明的局,都有被人识破的一天,大赌必诈,这个规律,迟早会被人看穿。 怕急眼,怕火拼,怕举报,怕公安。这种钱,少挣为好,是为了安全。 这些话,就让苕货放弃他以前习惯的金蛋,恐怕说服力不够。因为,苕货积累财富,主要从这方面来,干了几年都没事,你让他放弃? 于是,何姐拿出了心理炸弹。“你晓得吗?你这是在给别人打工,最后,出事了,最先倒霉的却是你,当冤大头,你是不是傻?” 这一下,把他震住了。 道理很简单,给谁打工呢?第一,给做老千的人打工,别人借你的场子挣自己的钱,你分了点水钱,别人拿了大头。但是,做老千的,到处跑,随时溜走了。而你做局的庄家,地点在你这里,公安找人,不要先找你吗? 给放贷的人打工,输了的人,最后都要找借贷的人,也就是放码钱的人,他们挣了别人的长钱、大钱,你收点过路费,况且,这路还是你家的,你本来就该收。你做了该做的事,别人收了自己不该收的钱,你当然傻了。 更重要的是,人家倾家荡产的,找放贷的人,人家毕竟还有个合同和借据,可以打官司。但找到你,是在你这里输的,你怎么说?聚众赌博,这是罪,可以坐牢的。 何姐在牢里,已经向周边的人,学习了大量的法律知识,那些二进宫三进宫的老手,都是本行当的法律专家,知道每一个细节与规避手段。 但是,今天有一个机会,就是每天产生的赢利,已经可以覆盖日常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