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不对劲了!他忽然意识到。 孟惠予不肯停止,啃了他的肩膀又舔舐他的胸膛,挠过他的后背,最后又将一只小手伸向他的下衣。 躁动的野兽在喧嚣,危险警报已经拉响。 程述吞咽着口水,在理智崩坏之前,制止了孟惠予的行动。 他钳住她的手腕,望进她水汪汪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脆弱又深邃,像是要把他吸进去。可是,这样不行。他劝慰着自己,也劝慰着孟惠予。 “不行,惠予。现在不行。” 粗重的喘息声摇摆在他们两人之间,程述的脸近在咫尺,孟惠予清楚地听见他的拒绝。她仰头,失落又失望:“你不想要我,对么?” 她的声音脆弱而绝望,撞击着程述的心。 “当然不是,惠予。”程述吻住她的眼睛,呼吸喷在她的鼻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掺杂着不好的回忆。我们之间,不要靠性打发情绪,也不要把性变得不快乐,好么?” 他的声音坚定,大拇指不时地揉搓着她的头发,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 孟惠予感受着他身前的体温,润湿着眼点了点头,轻嗯一声,收回了伸向理智边缘的手,重新贴回她的胸前。 一番亲热将这寒冷的蓝夜烘暖,她往前蹭了蹭,像一只等待被爱的小猫,紧紧地贴住他的身体。 然后慢慢地,她在这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中沉睡过去,程述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天明醒来。 “早上好。”孟惠予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张脸是程述的睡脸,在心里对他说了句早安。因为工作繁忙与一路奔波,程述的下巴青黑,有几根微微冒头的胡子。孟惠予没在意,轻轻地吻了一下,有点刺有点痒,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反而有些别样的酥麻感,吻起来更让她心动。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双臂中抽离出来,再把被子给他盖好,自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她这几天都在操心着孟正德的事情,很久未曾合上眼。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还是在头痛中醒来。 孟惠予看看墙上的钟表,不到七点,她或许只睡了叁四个小时。 她不知道程述会睡到几点,在同居的时候她就发现,只要是在休息日,他少有9点前起床的时候。孟惠予想着他半夜跑过来,应该更是疲惫,打算出门给他买个早餐。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她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他。手机一整天没充电,已经濒临关机,于是她从电视柜上的零钱桶里拿了几块现金,这才准备出门。还在穿鞋子的间隙,程述就从房间里火急火燎地出来,看见她的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要出门吗?”他惺忪着睡眼问她,然后挠挠脑袋,“你等一下,我陪你去。” “不用啦,就在小区门口。我很快,你再回去睡会儿吧。”孟惠予探着头看向他的方向,程述却没有采纳她的建议,坚持要陪她出去。 最后是孟惠予听了他的话,乖乖等他洗漱冲凉,两人结伴出了门。 本来打算买点包子豆浆就了事,程述却觉得带回去吃太麻烦。于是两人久违地坐在早餐店里吃了两碗粉,孟惠予的胃口不好,点的小份也没吃完,程述就又给她买了杯豆浆,免得她等会儿挨饿。同时,将她余留的那一部分扫荡干净。 “等下要去干嘛吗?”在单元楼的楼下,程述拉着她的手,陪她享受下清晨的空气。 “要去殡仪馆。”孟惠予平静地吐出五个字,又接着说起今天的安排。 上午九点去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和遗体火化,下午送去墓园下葬。 “我妈妈去世之后,我爸爸直接把她旁边那块也预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孟惠予刻意开着玩笑,程述却没有接她这一茬。 “一天之内要弄完?这么急?” “我们家不怎么信那些殡葬习俗。我妈妈之前还活着的时候,就特意叮嘱我,如果她死了,没有必要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仪式,最好是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