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发泄了怒气,优哉游哉地跳下地,躺在店门口吹风。 刘广进看看自己手背上的两条红痕,瞪了几眼店门口那只有尾巴偶尔轻轻扫动的肥胖身影,赶紧找紫药水上药。 刘老太从榕树头哼着歌回到店里,说:“广进,你之前那台收音机放哪了?给我带去榕树头放佛歌,和老姐妹们一起唱唱。” 刘广进吹吹了伤口,说:“妈,不要以为您普通话说得差,我就听不出来。您最近哼的好像都不是佛经吧?有哪个佛会陪人去看流星雨的?” “你这顶心杉!谁规定我只能哼佛歌了?我又不是出家了。就像你一样,大冬天的说是去买空调,空调是买回来了,但你还骑着一辆摩托车回来!” 刘广进顺着刘老太的手指看向往日停自行车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占据。 讪笑着说:“妈,每个男人都想拥有一辆摩托车,我只是实现了他们的梦想。” 刘老太没好气地说:“你有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的时候,怎么我就没有想哼什么歌就哼什么的时候?” “诶!不是做梦。算了,妈,我这就上阁楼给您找找收音机” 刘老太不忘走到楼梯口朝上喊道:“你得教会我摁哪个键能放歌,哪个是重来的啊!万一带子给吃了就浪费钱了。” 刘广进还在翻找着,肯定地说:“才几个键,您连谁家的菜便宜两分钱都记得,保管能记住哪个打哪个。” 半个小时后,刘广进抓心挠肺,忍住急促上升的血压,扯起嘴角说:“妈,您已经把暂停键当做倒带键摁了13次。” “你只会指着那些蚊子大小的字说,这个那个是什么键。我又不认字,哪记得住这么多!” 刘老太也恼了,瞪着双眼说:“而且每个键都长得跟双胞胎似的,怎么认得出!这样吧,你干脆按照我的意思给每个键都画上我认得的图案,就不怕摁错了。” “诶哟,妈,您让我的爪子画画,还不如叫刘文帮您画呢。”刘广进苦着脸说。 刘老太拎起收音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也对!还是我的孙女能干又会赚钱,让她帮我画大点。你就只会乱花钱,买那不急用的东西。” 刘广进:“......” * “刘千文,你看这本怎么样?上面有薰衣草!”钟鸣琴递给刘千文一本同学录。 刘千文接过翻了翻说:“里面没有说心里话那一栏诶,不能看同学写心里话不好。” 周嘉朗在文具店外面催道:“你们几个已经在里面挑了很久,还没选好吗?” 罗子杰探出头说:“周嘉朗,你真的不买同学录吗?我们班每个人都有同学录,写到我手都软了。” 周嘉朗在外面晒得汗如雨下,眨了眨被汗润湿的眼睛,说:“班上人人都找我写了同学录,只要他们想找我都能找得到,不用我再买来写。” 罗子杰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呢喃:“这样好像还能省钱......” 刘千文拿着一本蓝色的同学录走出来说:“我让同学们填这个又不是只是为了要他们的电话号码,最重要的是看他们写下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罗子杰眼前一亮,说:“是啊!我还想看他们会对我说些什么祝福语呢!等等我!我刚才就看好一本了,现在去买!” 刘千文看向周嘉朗,说:“我们准备毕业啦!你打算什么时候买自行车?我找个地方教你?” 周嘉朗强装镇定地说:“离升中考试还有半个月呢,现在只想专心备考,等结束了再说吧。” 刘千文怀疑地目光上下扫射周嘉朗,说:“你是不是害怕会摔啊?没事啦,有我在,你绝对汗毛都不会少一条!” 钟鸣琴刚好走出来,问:“什么不少一条?” 刘千文说:“我们上初中要骑自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