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感觉身体轻快些许?” 徽韫吸着鼻子点头。 “其实奴才还有个更快替娘娘解这病的法子。”他笑着凑近,漆黑的瞳色更深,往下一了一寸,“可是奴才又不愿意乘人之危。” 徽韫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明白。 这时宁泰突然进来,在瞧见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徽韫后,连忙低头回报:“秦亲王要求见陛下。” 狭长的狐眼一眯。 宁泰继续说:“细探来报,昨夜齐王秘密召集了一批死士,只怕不日朝堂便会有大事发生。” 叶灼慢条斯理的替徽韫系上领口的盘扣:“东风来了。” 徽韫“诞下”麟儿数月,叶灼以皇宫近来动荡为由,向太后提议其回萧家修养,想着李姓兄弟虎视眈眈,萧太后斟酌一二后,果然应允此事,当天夜里叶灼找了余奶娘,二人话聊一番后出来,只见余奶娘愁容满面,像被塞进了药罐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第二日徽韫带着小公主就踏上了前往萧家的旅途。 走时她掀起帘子,回头远望赫赫深宫,上次她回门省亲,还是叶灼一路随行,甚至纵容她没回萧家,可这一次秋姑姑没跟着,叶灼连个人影也没有,好在余奶娘随行,倒也有个伴,只是她总觉得事情蹊跷,心中总不安生,路上余奶娘心事重重,也没有什么话说。 红砖绿瓦,群山茵翠。 徽韫忽然察觉到城墙瞭望台上的一簇熟悉目光,瞭瞭相望间,她有好多话想要同他说,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上次还做了那样的事,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呐。 马车的车轮越走越远,叶灼望着越来越小的轮廓,冷清的眉目有了几分的低沉。 从前倒是不觉得这皇宫冷清,现在没有她的吵闹,一分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徽韫是清晨走的,起初天色是鱼肚白,她奔着鸡蛋破壳的地方,越走越深,直至被蛋黄吞没。 萧家离皇城并不算远,这次她无需焚香祭拜,故而不到巳时,已然到了萧府门前,萧家一行人等,恭恭敬敬的两行迎候。 “皇后娘娘屈尊寒舍是我萧家满门的荣幸——” 余奶娘掀起帘子,扶着徽韫出来,她扫到文惠公主,文惠公主微笑颔首示意,一旁的萧几何也是咧着笑容,这突如其来态度的转变,倒真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娘娘,”余奶娘温声提醒,“当心脚下。” 踩着小太监的后背下轿,萧几何与文惠公主,连忙笑嘻嘻的过来伺候,一路迎着她去到她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时,徽韫脚步没往前了,她纳闷的问:“这不是银钏的房间吗?” 这时文惠公主出来解释:“府里常年未经翻修,客房陈旧,叫娘娘住进去,实在不妥,银钏嫁人后就不住在家里,房间臣妇已经叫人收拾过了,娘娘且委身在此休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告知我夫妇二人,哪怕是住我们的房间,臣妇也立马给娘娘收拾出来。” “不用不用。” 面对文惠公主贸然的善待,徽韫确实不适应,不过她也能想通萧府众人为何一改往昔,无非因她为成化帝生了个太子,她是当朝的皇后,也会成为未来的太后,这尊贵的身份足矣叫他们低头,可文惠公主到底是她的嫡母,这些年虽然苛责过她,可毕竟也是个长辈。 见她没什么吩咐,文惠公主躬身退却:“娘娘一路舟车劳顿,臣妇就不在此讨搅,待娘娘修整过后,臣妇再过来给您请安。” 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文惠公主变脸的本事,余奶娘早就见识过了,她可没有徽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