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软,文惠公主还没出门,她就故意冷嘲热讽:“倒也用不着这么巴结,日后别倒打一耙就谢天谢地了。” 文惠公主生硬一笑。 “奶娘……” 余奶娘翻了个白眼:“他们今日的做派,无非是因娘娘发达了,以前他们是怎么欺负人的,难不成自己就给忘了?娘娘别心软。” 徽韫软软的握住余奶娘的手,她知道余奶娘厌恶那群人:“跟他们置气伤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这话有理,余奶娘笑了,拍拍她的手。 她眯了一会,醒来梳妆时,文惠公主过来了,已经嫁人的萧银钏也回来了,二人规规矩矩的候在门外,等她开门相见。 听见开门声,文惠公主问:“娘娘可愿意见我们了?” 方蓉端着洗漱水,一脸不屑的回复:“等着吧。” “……” “是。” 大门合上,文惠公主生硬的垂下眼睑,萧银钏亦是规规矩矩的老实等着,余奶娘从门缝瞥见,心中也不由得纳闷了,这两母女的脾性她晓得,哪怕是表面再恭敬,背后少不了也要嚼舌根的,没想到今日竟老老实实的站着门外。 “见鬼了。”余奶娘忍不住嘀咕了这么一句恰好落在方蓉耳里,方蓉反问,余奶娘出神的解释,“我是说文惠公主与程夫人见了鬼了。” 萧银钏的夫婿姓程,所以外人都称她一声程夫人。 “她们怎么了?” 方蓉从支高的盈窗望出去,太阳底下,文惠公主与萧银钏额间密汗涔涔,脸上已经没了往昔的蛮横与傲气。 余奶娘老实说:“她们以前可不这样,现在怎么就老实了,怕不是有诈,我心里慌得厉害。” 听到方蓉笑了,拉过余奶娘,小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掌印。自打教训过萧金钏,萧家的人都老实了不少,谁敢步萧金钏的后尘啊。” 余奶娘念道:“难怪了。” 萧家之所以如此,确实是因为叶灼的手段,他们万万不敢开罪徽韫,只得好生供着来。 徽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余奶娘笑了:“这还没入冬呢,娘娘就犯懒了。” 她瘪了一下嘴,以此来表现不满。 那边文惠数次请示后,终于求得方蓉的同意,带着萧银钏进来请安:“臣妇携银钏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住得可还习惯?” 宫娥在给她织辫子,徽韫掀起一只眼睛:“就是外面有点吵。” 现在虽然已经深秋,可树上的知鸟还没死光,徽韫住的这个房间,出门就有两颗大树,听着确实有点小吵。 不曾想她只是抱怨了一句,萧几何竟亲自带着人给她粘了,徽通过支起的窗户瞧见外面的光景,萧几何压低声音指挥着:“手脚麻利点,要是弄不干净,小心你们的脑袋。……轻点,要是惊扰了皇后娘娘,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训完回头,萧几何发现了她,于是笑着过来请安:“可是府里这些笨手笨脚的奴才吵到娘娘了?” 她抿唇摇头:“我饿了。” “微臣这就去催厨房。” 不多时菜齐了,徽韫过去时,萧家人依旧恭恭敬敬的站立等候,并且还让她坐上席,就在一年多前,她可是连桌都不配上的,现在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娘娘。” 文惠公主抬手请她入座,徽韫小心翼翼的看向余奶娘,直到余奶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她才谨小慎微的坐上去,入座后萧家人依旧站立两侧。 她咽下口水:“坐吧。” “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