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他说不清为什么不一样,但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应该是眼前这样的。 韩城瞧了他一会儿,弯了弯唇,替他把衣服重新系好。 好,等我们阿隐准备好再来。 公子你,没有生我的气吗?宁隐观察其面色,倒是没看出来不妥。 韩城摸摸他的头,傻瓜,我怎么会生阿隐的气。 言罢,他再次将人拦进怀里,像哄孩子一般拍打他的背,似是在安抚。 不急,一切都会顺利成章。 日子如往常一样一天天的过,宁隐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每当有了一点苗头,一见到韩城,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那一点苗头瞬间化为乌有。 管家,您说公子让我到这来? 对啊,公子吩咐的。 宁隐狐疑的抬手叩门,只听里面响起一阵水声。 进来。 开门时,里面雾气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闯进了哪片仙境。 他定睛一瞧,原来是韩城在沐浴。 阿隐,过来。 不知是因为屋里太热,还是别的什么,宁隐双颊染上一层薄红。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听韩城吩咐,用软巾沾了水往韩城身上擦,期间眼神乱飘,就是不看本尊。 突然手腕儿被人捉住,紧接着他整个人便摔进了木桶里。韩城牢牢把人托在怀中,分毫没叫他磕了碰了。 公子,我他挣扎要起来,可入手皆是一片湿滑,反倒不敢乱碰了。 衣服都湿了,不如阿隐陪我一起洗。 他本是蛟龙,一入水便想显露真身,可他不想吓着人,遂拼了定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维持凡人模样。 我还是侍奉公子沐浴吧。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可偏偏韩城就是不肯放过他,低头在他颈边啃咬,惹得他几欲出声。 两人纠缠在一起,宁隐渐渐沦陷,他攀上韩城的颈子,却突然惊醒。 韩城的后颈上一片光滑,哪有半点天胎的痕迹。 宁隐顿觉头痛欲裂,越是疼人越清醒,原本忽略的事统统明了。 他一把推开韩城,轻.喘着缓缓平复。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宁隐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里是梦。 韩城笑的如沐春风,阿隐说什么糊涂话呢。 这里是幻境。 这里是魔物的陷阱,而面前的人是季江。 可他想不明白,如果是幻境,为什么不直接造出一个韩城,反而让季江来让他窥得破绽? 韩城忽的收敛了笑容,只见他张嘴说着什么。而宁隐耳边突然陷入空鸣,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难道他又要换梦了? 可当他再次醒来时,依旧是在韩府,屋子还是韩城的卧房。 宁隐动了动手脚,却惊觉浑身无力,手腕被红绸缚在床头更是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 他怎么又被绑了?难道魔物是有什么癖好,就喜欢看人被绑? 正郁闷时,房门被从外推开,来者脚步很轻,一抹黄衫衣角映入眼帘。 第61章 镜中城(七) 待那人走近,宁隐心底一片清明,算是入梦以来最清醒的时候。 他没有看到属于韩城的天胎,却看到了属于季江的齿痕。那痕迹是他留下的,没想到如今还有了凭印识人的功效。 宁隐自己理清楚来龙去脉,对上季江的目光时,显得格外坦然,完全不见本困窘态。 阿隐,你怎么这样看我? 魔物甚是狡猾,似是拿准了他不能对眼前的人做出什么。 季江,该醒醒了。宁隐忽而沉声道。 可无奈季江依旧沉浸在韩城的戏码中,对他的提醒并不当做一回事。 阿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的如此叫我? 宁隐深觉有心无力,先不说他在梦中被限制了功力,现在更是束手束脚,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容易被拿捏。 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