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去剧院了! 我真的没有亲过别人。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而后是漫长地沉默和一点一点化开来的似悲似喜、似甜似酸的悸动。 叶思栩看他脑袋闷在自己肩头,像是在跟自己撒娇一样。 这也太吊诡了吧?! 一米八七的、庞大的秦越鸣窝在自己肩头,在跟自己撒娇? 叶思栩最近都似乎活在云里雾里,从沪城的首映回来后就如此的不真实。 我 你要去剧院。秦越鸣慢慢地道,我知道,阿叶,我送你去。 可是你不是没睡好?你回去睡觉吧。叶思栩的手指头在身后的墙面上划拨,他原先想严肃一点,可是话一出口就软软的,好像在求他去休息一样。 阿叶,你是在关心我吗?秦越鸣声音压得低,音气儿乱窜进叶思栩的耳孔。 叶思栩痒得避开一点点小声说:我没我他张张嘴,嘴角疼,就没再继续说话,抿着唇咬了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先生呢? 忽的一道声音传来,是向姨。 伴随着的还有脚步声。 叶思栩吓得低头快速推他,低声道:有人有人来了! 趁此机会,秦越鸣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以后不亲你的嘴了,你同意再亲。 叶思栩看他立刻一脸深沉地退后一步,自己捂着耳垂,皱皱眉,像是被轻薄了的小公子小少爷。 秦越鸣轻咳一声,朝着客厅道:向姨,我在等阿叶。司机准备好了? 他说话时,眼神还一直留在叶思栩的脸上,眼眸掠过他受伤的位置,不容乐观。 向姨走过来,恭敬道:是啊,难得今天要送你,张师傅穿了个西装。 家里司机张师傅平时是送向姨张姐出门采买,或者送张姐回家探亲,倒是很少直接送秦越鸣。 今天稀奇。 向姨看他们俩人走过来,一见叶思栩的脸就噢哟了一声:你怎么搞成这样啊?又低声道,难怪要弄两个鸡蛋,这可得好好敷一敷吧? 叶思栩害羞地点点头,尽量想藏一藏自己的脸,心道:被秦越鸣这么一闹,我起这么早有什么用? 可是转念一想,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起这么早的?叶思栩狐疑地瞪一眼秦越鸣的后脊。 正在此刻,秦越鸣扭头,眼神淡淡地瞥他一眼,道:吃早饭。 叶思栩背着包,自然不好在向姨面前闹别扭,慢慢吞吞跟上去。 到了餐厅,向姨极地准备了两个鸡蛋撞在干净的白色布袋子里,交给正在喝稀粥的叶思栩:你敷着,敷着好得快。 叶思栩扬起脸,软软地道:谢谢向姨。 等上车,叶思栩发现秦越鸣将格开司机的档板升了起来,他瞪瞪眼。 秦越鸣拿过他手中的两枚鸡蛋,挨近他,见他要避开,抬手揉住他另一边脸:方导最讨厌演员不重视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你想顶着这张脸去上戏吗? 叶思栩皱皱眉,糯糯地抗议,脸怎么会是零部件? 烫呼呼的鸡蛋揉在脸上,疼得他皱眉。 秦越鸣轻了点,又给他吹了吹揉过的位置:你是演员,就像是这辆车。你的脸是的驱动,是发动机。发动机坏了,车怎么开?脸坏了,观众看什么?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乍一听还有点道理。 叶思栩瘪瘪嘴,没做声,任他轻轻按压轻揉都没再开口,眼睛也乖乖地闭上,手指头按在膝头。 秦越鸣看他柔顺的模样,心道:这小兔子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问道:晚上几点结束? 叶思栩当没听到。 他想,秦越鸣的《小城末日》刚做完沪城的首映礼,怎么这么空?他不应该全国跑路演什么的吗? 那我一会儿到剧场,问问李放。 叶思栩圆目一睁,控诉道:你怎么这样? 秦越鸣手没停,继续给他按,又重新问一遍:几点? 叶思栩咬了下唇,低眸,只能道:六点。又忙咕哝一句,我要自己回家。 要是让话剧院的人看到自己坐一个豪车回家,他们怎么想? 叶思栩都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去了。 秦越鸣用手背试了试鸡蛋的温度,从点按变成揉按,道:六点在剧院门外等,我开车去接你。 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