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看着戒台寺周遭的风光,环视一圈对阎初雪道:“如果无缘,多想只会徒增伤感,一会我们安顿好行李,初雪带我四下走走可好?难得出来散心呢!” 阎初雪却是心中有事,不吐不快地道:“心中有事,不是找人倾诉出来,才能缓解吗?反正,这一次母亲是要留在府中,待明日参加安国公府的喜宴的。母亲不来,我也只能留下。我才不要去给杜菱蓉添妆,更不要对她说恭喜。” 陆贞贞有些头疼,她想清净一下,阎初雪在旁边偏要不停地说。 她只能淡淡地应着,“只是,这样,国公府不会挑理吗?” 阎初雪撇嘴,“添妆都派人送去了,一千两的黄金宝石头面,挑理?那个国公夫人怕是嘴角都裂开了。” 想到坑了杜金莲一万两银子,她那视财如命的嘴脸,陆贞贞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是呀,她是挺在乎银子的。” 两人说着,不约而同都笑了。 阎初雪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何必拿别人的不开心来为难自己,一会我带你去捕鸟,抓回来咱们烤,酥香酥香的,这辈子我觉得没有什么能超越那个味。” 蛮秀拎着包裹跟在后面,一直听着两位小姐谈心,听到抓鸟比谁都兴奋,“县主,这个我厉害,咱们放在行李就去吧。” 她说着,嘴角还忍不住动了动,甚至馋得直咽口水。 陆贞贞忍不住好笑,“才在车上,属你的嘴没闲置过,这会又饿了?” “哎呀县主,一会奴婢好好给您露一手,那雀儿烧了之后,真的是超级好吃的。” 陆贞贞点头,只要能不在她耳边一直提近日京都那场大婚,让她的精力分散出去就好。 他们很快来到东边的客院禅房,如阎初雪说的,禅房的环境很干燥,山中多云雾,客院的一切都很干净,火炕上铺着竹席,坐上去能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红绸用手指轻扫了一下桌面,很干净,“晚上县主睡里间,关好门,我和蛮秀在外面守夜,这客房安排的倒是合理。” 阎初雪这时已经在外面喊了,“贞贞,准备好了吗?” 蛮秀率先跳了出去,门被推的山响,“阎小姐,您那边有捕鸟的网吗?” 阎初雪身后跟了一个小厮,正是给陆贞贞赶车的那个车夫,只见他左手里拎了一只大网,右手拎了一个小布袋子。 “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走,不然一会母亲她们回来了,就没机会了。” 陆贞贞换了一身轻便衣裙,梅子色的短对襟比甲,下身是阔腿的米白色棉麻褶裤,用细长的皮绳在小腿处扎出漂亮的十字花。配上半高的鹿皮小皮靴,俏皮又灵动。 刚刚还梳得一丝不苟的堕马髻,此时改成了长长的马尾辫,又飒又俏。 阎初雪再看自己,长长才襦裙因为过来的急,裙边扫了青苔,青色绣小雏菊的绣鞋上更是染上了绿色。 两相对比,阎初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