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苦着脸。 一脸的为难。 “嗯?”李燕云奇怪道:“我是问你,这东家是谁!” “是,是……”店老板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之隐,自袖子中掏出银票:“客官,您看这样可好?” 他将银票放在桌案,朝李燕云面前缓缓推去:“这一千两银子,你且拿去花,至于酒楼呢,您去别家瞧瞧,如何?其他的,您就别打听了——” 哟?难不成暗藏玄机? “嘿嘿,我不是缺银子地人,”李燕云笑道:“这家酒楼,我还真就要定了,你倒是快说说背后东家是何人?” “这,这——”店老板甚是为难。 “这?这什么这?”李燕云一拍桌子:“怎地,还敢在锦衣卫面前不说实话?” 正在李燕云要发怒之时。 散落在地的书籍旁,一个小木匣引起了宁挽香的好奇,她拿起打开一瞧:“五世孙,这家酒楼背后东家乃是一个叫连弘毅的。” 店老板脸色煞白,嘴巴半张。 连弘毅?朕的礼部尚书?李燕云一怔。 当即,侧过头去,看向老婆婆:“你怎知道?” 老婆婆将玉手上小册,递给五世孙,五世孙诧异地接过她手中的小册,打开一瞧,只见里面乃是细账,如酒楼的收入,都要上交给一个叫连弘毅的人。 且以小楷字体写的甚是详细。 从中可以看出,每月,店老板都要给连弘毅送一次银钱,连店老板的薪水,都记录在内。 店老板噗通一跪:“客官,客官啊,你开个价吧,无论多少钱,我都给您,只求您别将此事捅出去啊。” 这更加让李燕云好奇了,他星眸一眯。 老子都没说甚,这厮就跟做了贼心虚似的。 又是想贿赂让自己别打听,又是这般跪下。 这里头若没鬼,那才是奇了怪了。 李燕云笑道:“起来,跟我说实话,你若坦白,此事算你小功一件,若是不说实话,我将此事报给圣上,彻查下来,你可就——” 李燕云没说下去,但店老板岂能不知后果。 店老板冷汗涔涔,苦着脸。 此刻,李燕云不急,给他时间考虑,而宁挽香闲不住又去翻看其他东西了,李燕云心里乐开了花,老婆婆这点爱好,关键时刻,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误打误撞,老婆婆算是立了小功一件。 李燕云暗笑。 须臾,李燕云目光从老婆婆那裹着红色披风的身影移开,再次看向店老板。 问道:“考虑好了没有?你如实说来,连弘毅是不是洗钱了?若不说实话,可别怪我——来啊!” 账房外周朗一听,忙踏进来:“小的在!” 李燕云目光一寒,瞪着低头跪着的店老板,怒喝道:“将此人带去诏狱,严刑拷问!” 一听这话。 店老板吓的身子一颤。 那诏狱还是人待的地儿?进去不得折腾个半死? 周朗还没说话。 店老板就略带哭腔,忙不迭地叩头。 急急道:“爷,爷,我招,我这就招!可小的若说了,可别将小的牵连进去啊,求大爷了。” 李燕云嗯了一声,站起身,面看窗外柳树,背对着店老板叹道:“只要你所言属实,我允你无恙,说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