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举刀高落,姿势瞧着毫不留情。 姜棠瞳孔一缩,顾不得其他,捡起地上的石头远砸过去。 “娘的!”劫匪捂着脑袋,指着姜棠,“把她解决了。” 沈安眸光一厉,跪着长剑一扫。 但姜棠这边本就有人,听到命令就已经动手。 姜棠闪躲的时候踩到石头,吃痛蹲到地上。 紧急时刻她想叫的,但喉咙却似乎失声一般叫不出来。 也不知道谁使的坏,一个暗招袭在她背上,疼的姜棠闷哼一声。 陈宴清本站在姜棠身后要拽她,不料姜棠蹲下抓了个空。 这些人可不在意姜棠是女人,举着刀剑棍棒各方涌现,姜棠惊呼一声,下意识护住脑袋。 谁知道意想中的疼没有落下。 下一刻,陈宴清单膝跪下,张手捞住她。 紧急的情况来不及动手,他头一个做的是把姜棠护住,姜棠躲在他怀里,只听见沉闷的几声棍响,和利刃交错的碰撞。 陈宴清的双臂一缩,一声没吭。 姜棠睫羽一颤,感觉到他肌肉的变化。 就连沈安都愣了一下…… 与陈宴清相识许多年,瞧他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方才自己要过去,却被他们绊住脚,陈宴清却毫不犹豫——跪下去了。 一个什么时候都站着的,叫人生畏的男人,在姜棠危险的那刻跪下了,用血肉之躯挡住姜棠。 他扪心自问若是他,能不能做到陈宴清这样? 可能…… 没那么快吧。 陈宴清看到她头顶刀剑的时候,呼吸都没有了,什么静观其变,一网打尽都是屁话,直接挡在她前头。 他慌张、害怕,也生气。 甚至有一瞬想自己一刀了结了她,再随她而去。 沈安这个恩人就这么重要?值得在他一遍遍寻求她原谅之后,她仍然拿命去换沈安安全?与其让她救沈安把自己心都疼死,不如自己直接了结了她。 可所有的愤怒,在姜棠抓着他哇一声哭出来的时候,都化为了乌有…… 先是一个反腿踢,扫倒一片人,再拉着姜棠站起。 “不许哭。”陈宴清吼她。 姜棠声音小了些。 那些人也意识到,陈宴清武功不浅,却格外在意姜棠,只专门朝着姜棠进攻。 陈宴清死死护着姜棠,吼道:“愣着干嘛,滚出来。” “这些人的命,今日给老子留下!!”陈宴清很少说脏话,觉着不雅,这回也是气急了。 话音一落,等着他命令的暗卫齐窜出来。 本来陈宴清另有考量,想要确认一下心里想法,让暗卫埋伏等待时机,那些暗卫也是听话,陈宴清没有命令,他们就算看着陈宴清挨打也没出来。 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打姜棠主意。 劫匪瞧见这些暗卫,个个下的死手,也知不好,四散的同时个个丧命于暗卫刀下。 沈安拖着伤体走来,“陈大人,留下活口抓幕后之人。” 陈宴清却冷笑一声,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抛剑刺杀一个人。 “你以为这些都是普通劫匪?” 上京城,帝都。 四周山头又有那个贼窝没被官府清查过,这些人武功造诣之深,竟能和他的暗卫分高下,且不为钱财,不图美色,冲着人命? “这些都是死士。”若没猜错,身上都刻有奴迹。 陈宴清说着,把姜棠打横抱起,他的衣裳早被姜棠的泪水湿透,小姑娘还后怕的在怀里神情呆滞。 沈安错愕,“死士?” 陈宴清转身就走,沈安拦住他,“陈大人此话何意?” 陈宴清被迫停下,心想沈安虽有学问,但毕竟被沈霁护着长大,阴谋诡计之上稍有逊色,“你若求解,不若入宫,问一问贵妃。” 沈安登时身形一晃,仿佛置身一团烟雾。 陈宴清如今并不想看见他,但想起仅有的几次见面,他对姜棠态度都算规矩真切,再看看后面他一直护着的那位姑娘,现在被吓的都说不出话。 便补充一句:“我曾说过,保你婚事顺遂,这话至今有用。” 说完便走了。 徒留下沈安对着背影发呆。 有人问他,“沈公子,可要我等送您归家。” 沈安朝身后已经晕倒的姑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