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蹲守在万利来门前,丢了妹妹,也无心照看茶园了,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去博坊要人,闹了这快一年了,时常被打得也不成人样。” 听到万利来博坊,疏雨清楚这事不简单,于是问道:“为何他便坚信他妹妹在博坊中呢?” 宋娘子心细,问的时候看来也问了个仔细,她回道:“严浩翔同我说,这万利来博坊的顶层,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们关着一群姑娘,供那些从鄂州、京中的权贵和富商凌虐。而这徐公子,据说经常带女子出入万利来博坊,带进去的姑娘,也都没再见到她们出来过。” 疏雨听了这番话,暗自心惊,自古博坊做的便是那伤天害理的事情,篾片相公会故意接近他人,诱使他人前来赌博;赌得还不起债的便将人家妻女卖去妓馆里。这些都是众人皆知的腌臜事,但宋娘子说的这事,却更丧尽天良,并且牵涉势力竟不止李家。 疏雨想到她方才说的,与李家有关,于是赶忙问道:“那你方才说此事与李家有关系,又是甚么关系?” 宋娘子斟酌着回道:“是前些日子他回家晚了些,便看到有几人在他妹妹的闺房里正翻箱倒柜呢,他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李家公子——李迹,可等他冲进去打算拿人时,却被这一伙人给逃了。” “姑娘知道李迹从前在衙门里待过,严浩翔交茶时便见过他人几次,但两人并不认识,就更别提他妹妹认不认识了。便直觉他妹妹的失踪,与万利来还有李迹脱不了干系。” 听到李迹的名子,疏雨有些吃惊。她已经好久没想起来这号人,但按照她对李迹的了解。如果李迹和博坊之间也有联系,那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也去过这天字房,并且极有可能见过严兰心。 注意到宋娘子提起了一个香奁,严浩翔便是靠这方香奁判断妹妹起了与他人私奔之心。可疏雨又想到,她与李迹和离前一晚,她与雁乔分明都看到了李迹手上的一个粗制香奁。 回头看了一眼雁乔,显然雁乔也反应过来了,有些惊慌地对上了疏雨的眼睛。 回过头来,疏雨沉下心来,追问道:“你方才说他妹妹带着一个香奁出门…是甚么样的香奁?” 宋娘子再仔细,也不能问道这份上了,于是宋娘子为难道:“这我并不清楚。” 看疏雨若有所思的样子,宋娘子接着试探问道:“但我能把这人带到姑娘跟前详叙一番。” 疏雨手指碰着茶盏,沉思片刻,对宋娘子说道:“不用了,若是他方便的话,我可与宋娘子一道去看看那园子,也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疏雨愿意过去看看,宋娘子露出笑容来,“他自然是愿意的,我把他这园子的地址留给姑娘,回去与他说一声就行。” …… 用晚膳前,岑闻带了一捧茶芽回来了。疏雨问起她今日尝的茶,她却卖起了关子,气定神闲地给疏雨沏了一盏炒青绿茶,一看她这幅表情,疏雨就知道,她是寻到好茶了。可真品完以后,疏雨才真的明白岑闻为何这般得意了。遂州青绿茶并不出名,品质也良莠不齐。可这炒青绿茶入口鲜爽,既有炒过的茶香,又保留了青绿茶原本的醇香。 倒叫她好奇了起来,于是疏雨问道:“这是谁家的绿茶?” 岑闻不紧不慢地道出这茶的来历,“这是严家茶园里所制的玉清茶。” 听到“严家茶园”四个字,疏雨挑起了眉毛,遂州也就一般大,这个严家肯定不能是别的严家,于是她无奈问道:“是引凤坡种茶的严家?” 听她直接道出了严家茶园地址,岑闻愣了一下,然后惊叹道:“确实不愧是姐姐。” 疏雨却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