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店员:“请、请出示一下证件,另一位先生也需要出示……” 贺予:“你不用登记他的,我一个人住,他是客人。” 店员:“……” 实在是贺少的眼神太凶狠,店员也不是什么铁血勇士,于是最后还是很快地给贺予办了入住,递给了他一张房卡。 贺予拖着谢清呈就往房间里走。 只听得“嘀”的一声,门开了,黑暗中贺予把谢清呈往房间里推,也不开灯,摸着黑就咔擦一声锁上了门。 现在这个独立的空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贺予在幽暗的玄关处,以极近的距离盯着谢清呈的脸。 他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肮脏廉价的小旅馆,刚一脚油门驶来,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破酒店底下停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拖着谢清呈进来是打算干嘛。 按正常人的思维,那都开房了还能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呗。 贺予的内心深处也就是那么渴望着的。 他特别渴望让除夕夜的那个谢清呈回来,那一晚上的谢清呈前所未有的暴力,也前所未有的热情。所有主动权好像都是谢清呈的,但谢清呈又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谁知道那就是最后一顿晚餐啊。 贺予搂着谢清呈的腰胯,双目赤红地盯着谢清呈,他把人抵在玄关衣架旁,喉结上下滚了滚。 今晚他们俩的情绪状态其实和除夕那一夜亦是有些相似的。 两人都因沙宏之死而感到心烦意乱。 上一次谢清呈心乱,竟破天荒被他给勾引到了。或许正因如此,这一次贺予心中多少有些微妙的隐念,他似乎隐隐地希望谢清呈这一次也能在情绪低落时依靠他一点。 但是谢清呈没有。 贺予就特别难受,这种难受发酵着,在他们俩的争执中膨胀着,最后竟促使贺予没头没脑地就拽着谢清呈去附近最廉价的酒店开了房。 只可惜开房容易办事难,贺予一盯着谢清呈冰冷的,清醒的眼睛,就想起了除夕夜他们做完之后,谢清呈坐在窗边,静静地抽一支事后烟的样子。 那时候谢清呈应该是真的挺心伤的,他是真的为这段关系感到痛苦和困扰。 贺予病态中还带着一丝理智,而那丝理智成了操控他身体的傀儡丝。让他不至于真的就这样冲动地把谢清呈给粗暴办了。 可是房都开了,什么都不干,未免也太过憋屈。 而真要干了,他又欺负了他唯一的同类,还会很伤对方的肉体和精神。 贺予就在那儿天人交战着,最后气得拿头往谢清呈旁边的墙上一撞,闭上眼睛抵着墙痛苦地碾了碾。 谢清呈:“……” 贺予这个姿势仍是压在他身上的,青年的手扣着他刺有纤细文身的手腕。 甚至,从外人的视角看去,他们的身影就是在玄关相叠,仿佛是在亲密无间,悱恻缠绵地接吻。 可谢清呈知道贺予没亲他。 贺予只是把头抵在他侧后方的墙面上,靠近他颈窝的位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贺予的呼吸,滚烫地拂过他的皮肤。 良久后,贺予蓦地直起身来。 他的眼眶烧的很红,气愤,委屈,欲望,都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