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在眼底的霞光。 贺予沙哑地说:“算了。我们别做了,我不做了。我走。” 谢清呈:“……” “你别拦着我。” 谢清呈给他整迷惑了:“没人拦着你。” 贺予被他踹了一脚似的,更气了,脸色近乎发青,讲话都有些结巴了:“再、再见吧您。” 谢清呈的感情处理器是大直男windows98系统,完全不理解贺予这是什么意思。 贺予转身就走了。 他觉得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干出残害同类的事情来了。他的同类态度冰冷,但一举一动都惹着他心里的火。 他真的特别想和他重温鸳梦。 所以他不得不离开了。 谢清呈说得对,人和畜牲不一样,人有自控力。 结果贺予一走了之,留谢清呈一个人在房间里,男人一向清醒的脑子被男孩弄得很模糊。他不知道贺予这一套操作的意义在哪里。 他高大的身子仍靠在墙上,一向冷锐的桃花眼此刻有些迷茫,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姿势娴熟地咬着滤纸,点上最后一支烟。 轻轻呼出一口烟气时,他忽然意识到贺予的衣服还在自己身上。 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也不希望贺予被冻僵在寒夜里。 于是他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贺予正在前台办理结算手续。 前台以一种不加掩饰的微妙目光打量着贺予。 这才多久啊,十五分钟都没有啊,加上脱衣服洗澡穿衣服的时间,三分钟有没有啊小兄弟。 看着气势挺逼人的,小伙子挺帅也挺精神的,结果居然只有三分钟。 所以当前台看到谢清呈寒冬似的面容时,也就没有丝毫惊讶了—— 这换谁能舒服啊? 谢清呈:“你的衣服。” 贺予不理他,签了字就走。 谢清呈没办法,走过去把衣服披在了男孩子的肩头。 因为这一个爹性十足的动作,快捷酒店的前台和很久之前,空夜会所的那个前台有了同样的想法——前台小哥震惊地看了看贺予,又看了看谢清呈,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三分钟的可能不是这个年轻小伙子,是这个追出来的帅男人。 这下小哥脑补的剧情就完全变了,变成大叔包养漂亮男大学生,然而因为没有让那年轻男孩子享受够,所以男孩子姨太太似的负气走了。 英俊的叔叔还得跟在后面,给姨太太披衣服。 贺予回头,狠狠瞪了谢清呈一眼,大概也是真的气着了,讲话非常之呛人:“大叔,你打算因为一件衣服和我拉扯多久?” 谢清呈被他破天荒地叫了大叔也无所谓,就抽着烟不说话,大概是觉得和闹别扭的姨太说话也没什么用,走到前台说:“我来结账。” 前台很是谴责地看着这个包养男大学生还让男大学生付钱的男人:“那个小伙子付过了。” 谢清呈真是烦得要命,咬着烟,回头冷漠而含混地对贺予说:“支付宝打开。我转你。” 贺予算是给谢清呈惹到头了。 他再也受不了,低声暗骂,忽然一把攥住谢清呈就往外面走,动作之粗暴,和他们来时如出一辙。两个人整一天兜兜转转,从窄巷拉扯到车内,从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