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等。 营帐之外,忽而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之声,是谁在帐外勒马。 刑炽听见了,便自然而然地朝着帐外走去,“大约是探子回来了,末将去看看……” 晏既也并不以为意,他并没有指望手下人能在第一次到江乘查探的时候就带回什么格外有用的消息。 如今城中情况不明,他需要慢慢打算,而后一击即中。 回来的人却并不是他派遣如江乘的探子,而是…… “将军,阿寻出事了,她被蔺士中的人带走了!” 刑炽将一封信放在了晏既身上,紧紧地捏着剑柄,神情焦急,即刻便想要往外冲。 晏既的脸色骤然一变,向着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令他先将暴怒的刑炽拦住。 而后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封信,忍不住将这封信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之上,“小人!” 蔺士中所能做出来的事,真的一次比一次更没有底线。 他完全能够理解刑炽此刻的心情,但是鲁莽没有任何好处。 他急匆匆地要出门,不知道蔺玉觅此时在何处,究竟又能去哪里。 这封信上说,蔺士中已经带走了自己的不孝女儿。 他们若是想要她平安归来,想要观若也保住性命,就只有缴械投降,引颈就戮这一条路。 他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先让人再去历阳城中看一看,或许刑夫人仍然还在历阳城中,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或许并不长,就算蔺士中能神出鬼没地将蔺玉觅带走,此时城门已关,他也未必就还有能力能够将她从城中带出去。 刑炽立刻便道:“末将立刻亲自带人过去!” 却又被晏既拦下,“不,我亲自去。” 关心则乱,若是蔺玉觅仍然在历阳城中为人所要挟,刑炽会方寸大乱的,所以他不能去。 为了安刑炽的心,也只能他自己带人出去了。 在那之前,他还必须得安顿好营中的事,以免被人偷袭。 这说不定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当然也不能就将刑炽拘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他只会越加失去理智的。 “你带人出去,将所有自历阳通往江乘的道路全都封锁,一定不能让他们离开。” “报信的士兵可有说你的夫人是何时不见的?” 刑炽很快回答他,“晨起她就说身体不适,没有用早膳,也没有用晚膳。” “一直到了晚间,他们发现她的侍女今日一日都没有出过房门,这才发现不对的。” 这一番话说完,晏既和刑炽心中,便已经都大约有数了。 蔺玉觅也许早晨时便不在房中了,甚至有可能更早。 可是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方才说的那些事,毕竟也还是要做的。 万一呢,万一。 晏既与刑炽一同出了营帐,驯马的士兵已经将他们的坐骑都牵了过来。 正当这时,却又有人骑马到营帐之前,交给晏既一封信,牵绊住了他的脚步。 是来自会稽的急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