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人,噢,就是朱兴德的老丈人一家,齐心协力将那几头野猪猎杀的。左家最小的女儿,才十五六岁吧,都敢骑到猪身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叫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啊。 然后这不是白得了几头大野猪嘛,朱兴德拉野猪进城卖,才听说的外地下大雨。” 徐三问道:“野猪?他们家以前,也经常能猎到野兽吗?” “他家虽然有个猎户女婿,就是朱兴德的二妹夫,但是以前没听说全家猎猪都那么能耐。最起码左家三个丫头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娇滴滴,那长相一个个跟水葱似的,没听说过左家闺女们敢杀猪。但那次猎野猪,左家闺女们确实动手了,有好些人不信,特意问过。问过后,当时大伙听着还挺稀奇。” 徐三审讯完王家族人,在王家简单吃了口饭,特意在大王村溜溜达达的,去走访当日家禽闹得最欢的人家。 比方说,大王村的胖娘们家。 大王村胖娘们,在心里连呸好几口,心想: 这些官差脑子好像被驴踢过,不赶紧趁着哑巴没跑远,去抓那真正杀人的,抓一堆无辜的、被王赖子戴绿帽子的人关进大牢。还像个溜达鸡似的,跑她家院里来看看家禽。 你说,这哪里像正经官差能干出的事儿? 都不如她个老娘们会办案子。 大胖娘们总感觉这拨来的官差有猫腻儿,那咋看咋不像王家在村里哭天喊地说的那些话,说是给他们讨公道做主来了。 这哪里是做主?真做主是甭管命犯跑到哪里,死都给你逮回来。 而这些人,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倒像是王赖子偷了县太爷银钱,县太爷拿个死人没招了,派这些人在慢慢翻找,看有没有银钱剩下。 大黑胖娘们脸上表情很不好看,将她爷们吓得不轻。 这娘们虎啊,连官差都敢不惯着。 故意训她:“滚屋去,孩子哭,你拉着大角瓜脸给谁看。” 又换上一张笑脸对徐三道:“官爷,当时闹事儿的鸡鸭都在这,你要是有相中的,抓走也行。” “你家鸡鸭,以前也闹过吗?” “怎么可能。我家老母鸡随我,老实,乖巧到有时都不打鸣。” “可为何那日会闹事。你又喂了什么,它们才突然闹起来。” 大黑胖娘们的爷们,终于感受到他媳妇为啥急眼了,问的那是什么屁话。 他含蓄回答道:“官爷,我家喂了什么,其实真不打紧。您想啊,当日是全村的鸡鸭鹅狗猫一起闹事儿,总不能全村各家各户都喂错食了吧。” 又神神秘秘补充句:“都说那日是冲撞了五畜娘娘。你看,自从我家摆了这个,鸡鸭鹅狗猫再没乱挠过人。” 徐三瞟眼鸡窝上方,摆放的五畜娘娘泥人造型:“……” —— 当晚,徐三微皱眉心,和心腹手下说了这么几句话: “野猪。 打架那日,家禽闹得欢。 又是在打架那日,丢失的物什。 你有没有发觉,今日有许多人或多或少提到朱兴德。” 心腹手下建议:“头儿,那明日将朱兴德带来问问话?” 徐三摇头道:“只是猜测罢了,再着带他过来没有缘由。你别忘了,他家有一位今年的新科童生榜首,这位榜首,算算日子,快要下场了吧?” “那咱还真不清楚。” 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