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今儿不敢生病躲事儿了,公堂之上却也没他什么位置,记录都用不着他。 府城的官员有带来自己人根据案情记录,新任知县那面,有师爷负责记录。 所以对于新知县面前的红人朱兴德所提出的任何事情,明明是主管朱兴德的官员,县尉不但没有任何异议,而且还会和朱兴德和蔼颔首。 以上这一幕幕、一出出,就惹得里正小分队纷纷斜着脑袋瓜,情不自禁看向朱兴德的方向。 都顾不上公堂上里面坐着大官,顾不上瞧一瞧永甸县老百姓未来的父母官长啥样,顾不上看眼被拖出来带进公堂里的梁贼人等一众犯人。 这支里正小分队的脑袋挂,像控制不住似的,不停用眼神瞄朱兴德。紧着瞄。 朱兴德,他们明明认识啊。 为啥又觉得此刻很陌生。 其实来之前,早在县里向游寒村那面传信儿,十里八村好些人就已然知晓朱兴德被新任知县大人看重、且被留下做了捕头。 当时,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将这事传的那叫一个热闹。听说老朱家都不断人。 为此,当时已左里正为中心,周围村的里正们还特意赶到左里正家聚了一餐。 吃完后,杏林村里正说,不行,他已然来了游寒村,那必须去趟朱捕头家瞧瞧,朱家在他们村,这等于是婆家来人啦,要登门问问秀花外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青柳村里正一听,也直嚷嚷要看看,他是罗家村庄的里正,不能落后。这都相等于是近亲村庄。 可见,知晓消息时,极为高兴和与有荣焉自不必多说。 只是有些事就是这样,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什么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只有见到了,才会深刻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彻底变了。 此时此刻,左里正和杏林村里正他们几人,就是这样的心理。 左里正望着这样的朱兴德,老怀欣慰。 杏林村里正的心理是: 那小子上次打架斗殴,他被别的村告状找到头上,似乎就在不久前。敲锣打鼓,大清早鸡还没叫就要收破烂,要炕席要什么的,这种事也是朱兴德干的。 也是才没过多久,老朱家分家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所以说,在分家前,朱兴德在他眼中和村里二流子没差多少,挺不省心的,要说唯一区别,就是不在自个村里惹祸罢了。 是分家后,才经过一次次事情改变了印象。 但杏林村里正真是没敢想。 他以为,朱兴德在村里,慢慢的变成和老一辈说话有分量的地位,这朱兴德就已然很有出息,却不想他还是太小看人了。 今日今日,那位带刀捕头的风采,要不是还长那样一张脸,头发从狗啃的又变成秃老亮,一看就是朱兴德能干出来的事儿,他都不敢相认。 朱兴德又不是傻子,被左里正他们唰唰唰的小眼神瞅着,早就发现了。 想了想,他虽然正在执勤不能离岗,里面马上就要开审了。 没看他小妹夫已经开始整理长衫了嘛。 但是为了有面子,朱兴德仍是对一名小衙役招了招手,耳语了两句。 没一会儿,只看这名小衙役来到观审人堆里,找到左里正他们小声道:“几位老伯,要是累了渴了,或是想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