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山玩”。后面不得不为了兑现自己说的话,而多拉几个同门弟子下山。 在青竹峰,原主一直独来独往,没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但一听说是和谢持风一起下山,大家都很愿意来,桑洱不废吹灰之力就拉到了四个人。 两人站定没多久,一个面孔陌生的小弟子匆匆从远处赶来,说:“桑师姐,李缇让我来告诉你,她肚子突然不舒服,今晚就不下山了。” 别人突然不舒服,没道理勉强。桑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分钟后,另一个小弟子跑来,说:“桑师姐,于韦让我来告诉你,他的肚子突然不舒服,今晚要在房间休息,就不下山了。” 桑洱:“?” 之后,不到五分钟,剩下两人也以一样的理由缺席了今晚的行程。 桑洱:“……” 这几个理由,巧合中渗透着一种浓浓的诡异气息。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几个人中午吃了同一锅饭吧。 但愿谢持风不会误会这是她安排的一场拙劣大戏,为的就是和他下山二人世界吧。 桑洱尴尬地说:“那个,我没想到大家都不来。你……还和我一起下去吗?” “答应了的事,我不喜欢临时反悔。”谢持风的嗓音在夜色里干干净净的,看了她一眼:“何况,我和他们本来也不认识,无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愿意。看来是50好感度的好人滤镜起效了。 桑洱有点儿受宠若惊,绽开了高兴的笑容:“那就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她笑起来的时候,漂亮的眼睛会弯成月牙,明亮又盛满欢喜。 谢持风盯着她,喉结不明显地微微滚动了下。 只不过答应和她下山走一走,就那么高兴吗? 这个人的全副情绪,似乎真的都牵在了他的身上,给一点点阳光就会满足。 两人出了山门,并未发现,不远处的一片高地上,有几个少年倚在栏杆处,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一个身形矮瘦的弟子八卦道:“我没看错吧,那不是桑洱么?她什么时候和谢持风关系这么好了?还一起下山。” “估计是偶尔碰见的吧。” “偶然碰见她也笑得那么开心?” “管这么多干什么,她去缠着谢持风,不比以前天天缠着郸师兄好多了?” 郸弘深坐在一旁,沉着脸在擦剑。闻言,忽然烦躁地开口:“少说两句行不行!” 众人俱是一惊,住了嘴。 等郸弘深走了,才面面相觑—— “郸师兄不会生气了吧?” “不对啊,他在气什么?” 一个弟子露出了然的神色:“肯定是因为你刚才提桑洱了。郸师兄跟她素来都不和,你还一个劲地提她的名字,他听烦了,可不就生气了嘛。” . 另一边厢。 山下,天蚕都。 桑洱和谢持风抵达的时候,夕阳已逝,天幕彻底暗了下来。 越过城门,一片璀璨热闹的街市夜景在桑洱眼前铺展开来。 宽阔的道路,车马如龙,人潮熙攘,明灯盏盏。鱼龙灯五彩斑斓,宝蓝、橙红、明黄,流光转动。街道两旁都是各式的小摊。 戴着青面獠牙的山鬼面具的小孩子围着糖人小摊,眼巴巴地盯着掌柜撒糖霜的手。有人在当街叫卖灵石。不过那灵石的成色普遍不好,一看就是最不值钱的末等灵石。 每个摊子,桑洱都要停下来,好奇地看上一通。前世画画的时候,她不免会接触到古代民间的题材。但再好的画工构造出的情境,也比不过眼前真实生动的一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