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短刃,却被裴濯的手下更快一步制服了,将他双手押在身后,动弹不得。 “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朕即将要踏平巫濮国,杀了你又如何?这个世道成王败寇,朕连先帝都敢杀了,杀了你又能如何?” 裴濯意气风发,满面笑容,得意非常,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如此痛快过。 “来人,将他们押回宫。”裴濯还要泰和帝与他做一场戏,这些人都押入宫里最为妥当,还有一个苏皇后需要处理。 “慢着。” 裴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令他遍体生寒,猛地回头,就看见裴烬不紧不慢的起身,笑容阴冷,裴濯大惊失色,“你、你……” “裴濯,胆子倒是不小,谋权篡位,你是当孤死了吗?”裴烬抬手抹了一把脖颈,鲜血蹭到指腹上,他捻了捻指腹,眼神阴鸷,“方才怎的不杀了孤?可真遗憾。” “裴烬,你当真是狠角色。”裴濯攥紧了拳头,他方才怕裴烬装晕,因而用匕首割破了裴烬脖颈上的肌肤,只需再深一点点,裴烬就会死在当场,常人若是装晕,不可能不露出马脚,可是裴濯却半点也不曾发觉。 刀割破脖颈都不见裴烬眉头皱一下,裴濯心知肚明,若是他绝对做不到。 裴烬捏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在鼻端前轻嗅,“酒不错。” 裴烬睇了裴濯一眼,手一松,酒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将士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敬王等人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连连后退,淑妃扶着安王,个个瞪大了眼睛。 梁云川身穿盔甲而来,“微臣救驾来迟,请圣上降罪!” “父皇,你耍我!”裴濯看向泰和帝。 “哼,朕不是你的父皇,来人,将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贼收押大牢。”泰和帝想知晓的都问清楚了,他片刻也不想待了,想回宫找苏皇后诉苦。 “别过来,你们过来我便杀了他!”裴濯瞬间靠近离他最近的巫濮空,袖中的匕首抵上了巫濮空的脖颈,“他是巫濮国使臣,若是死在大豫,西疆必定开战,想来圣上也不愿西疆大乱吧?” 巫濮空懵了,他不明白为何自个竟成了裴濯的救命稻草,冰凉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他可不是裴烬,匕首割破肌肤也不动如山,光是匕首的冰凉感触及皮肤,他便吓得不行了。 他也晓得,方才已在泰和帝跟前坦白与敬王安王合谋,怕是泰和帝不会救他,可巫濮空不想死。 “救我,只要圣上答应将我安然无恙的送回巫濮国,我会劝吾王不再开战。” 泰和帝不曾想到裴濯会拿巫濮空威胁他,遂问道:“裴濯,你想做甚?你无论如何挣扎也难逃一死,不如乖乖束手就擒。” “休想,我有了诏书,我才是新帝,尔等是想谋逆吗?”裴濯单手攥住圣旨,犹如救命稻草。 裴烬冷笑一声,转了转手腕,“呵,真是好笑,谋逆之人,却反诬告旁人谋逆,裴濯,你这么些年吃的饭,都变成了你脑子里的水吗?” “裴烬,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仗着父皇偏心你,一路顺风顺水,你若身处我这个境地,未必能活的比我好。”裴濯气的双眼通红,他明明有了诏书,他是新帝的,为何一切倏然变了,来的太快,他连新帝的美梦都还没醒。 “可孤不是你,你一个私通子,有何资格与孤相提并论?”裴烬还当真不晓得裴濯是安王的儿子,方才听着也挺诧异的,安王倒是有些手段。 “好,好的很,即便我活不成,我也要杀了巫濮空,西疆迟早要乱,你不会永远得意。” 巫濮空一死,巫濮格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攻打西疆,杀害使臣,是两国邦交的大忌。 裴濯便不信裴烬能看着西疆战乱不管,战场上刀剑无眼,裴烬总有大意的那一日,他会等着。 就在裴濯的匕首要深入时,裴烬却无所谓的笑笑,“你不杀他,孤也是要杀了巫濮空,活捉巫濮格,你杀了也省事,省得脏了孤的手。” “你想吞并巫濮国?”裴濯的匕首顿住了,眯了眯眼,“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裴烬扯了扯嘴角,“巫濮格的王位本就来路不正,孤只不过是惩恶扬善,让巫濮国的王位回到它该到之人的手中去。” “呸,巫濮国是巫濮人的,不是大豫的!”巫濮空在这时还不忘捍卫自个的国土。 “孤何时说了要巫濮国?” “你这是何意?”就连裴濯也糊涂了,不要巫濮国,又要挑起战乱,这是疯了吗? 裴烬睨了一眼巫濮空,似笑非笑道:“巫濮鸣有个儿子名唤巫濮嘉瑜,死在你的剑下,你莫不是忘了?” 第216章求救 “你怎会知晓此事?”巫濮空心中一凉,这可是巫濮国极其私密之事,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