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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60节


    梅问情刚要松开手,调整贺离恨的位置,两人的衣带配饰便勾连在了一起,香囊流苏和绶带丝缎层层缠紧、密不可分,有一股无限缱绻的意味。

    衣带勾着,她也起不来身,便垂下手去解开,刚刚挑开一块流苏,怀里这个醉得有点晕了的人便声音微哑地喃喃低语:“妻主……”

    “嗯。”梅问情应了一声,解流苏的动作没停,“我听着呢,没酒量的傻瓜。”

    要是贺离恨清醒,肯定要跟她辩论掰扯一番,为自己的智商找回颜面,可他此刻并不清醒。贺离恨的唇泛着湿润的光泽,偶然间有些贴近她的额头、耳畔,气息带着一股温暖酥柔的热意:“我……我有点,头疼。”

    “我知道。”梅问情干脆将自己腰带悬挂着的绶带解下来,扔在一旁。那杯酒宛如白水,几乎没有酒气,只有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甜意,所以贺离恨看着都有些不像喝醉,简直是在耍无赖。

    她抬起手,指尖贴到对方额角,轻轻给他按了按,低声道:“你这是什么酒量啊,碰我的瓷是不是?”

    贺离恨微微咬唇,没有说话,他半睁着眼,密密的睫羽间透出亮晶晶的眸光,像猫似的抬起头,让她又揉又哄,好半晌才道:“梅问情。”

    “嗯?”

    “你,你是不是在找我啊。”他说。

    梅问情的指尖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

    “如果你说……除了我之外,你找的是第二个人,另一个人。”他道,“我会死的。”

    梅问情先是回答:“是你。”然后又不让他说下去,“什么胡话,难道你离了我不能活吗?”

    贺离恨先是偃旗息鼓,没了声音,而后又慢吞吞地道:“我会跟他抢的,然后你……你就不喜欢我了。”

    她听得简直有些迷茫。

    “我就会打架,把你抢回来,然后你反抗……我不会伤害你,然后我……”他喃喃道,“就死掉了。”

    梅问情道:“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清源剑派这杯酒要是把你的脑子给喝坏了,我可真是……”

    她话音未落,眼前这个刚才还乖乖巧巧、任由摆布的贺郎,便猛地起身,手臂勾住她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他哪里都水润润的,柔软,娇气,偏偏还主动地磨过来、蹭过去,垂下的眼睫几乎扫在梅问情的鼻梁上,他的手绕过去,手指下压,贴着妻主后颈的璎珞环,被冰凉凉的金环硌了一下手心。

    贺离恨的神智不是很清楚,被硌到了,人就不舒服,又将手换了个地方放着,贴在她脖颈上的禁制金纹上,猛地被烫了烫,肌肤都红了。

    他委屈得哽咽,一边用力地咬她,一边嘟囔着:“你好麻烦。”

    梅问情的唇简直要被他咬破了,无奈地道:“好,麻烦得都是我,某人这兔子一样的酒量就不麻烦,可爱得很呢。”

    谁能想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居然还听得出梅问情在阴阳怪气他。贺离恨紧紧地抱着她,不许对方离开,像是腻不够似的又要亲、又要抱。

    梅问情稀里糊涂地哄着,抱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剑修弟子的询问声:“贵客是否需要醒酒汤和热水?”

    这小弟子冷不丁一出口,差点把她吓了一跳,正要答应,一看两人如今这情形,哪里还敢让外人进来,于是说:“你放在门口吧。”

    她原本只是拆了一个绶带下来,让他痴缠了片刻,连腰带都松了,层层叠叠的紫纱衣裙早就毫不整洁,衣领凌乱,袖口都翻出来,这间客房里无比素净简单的床榻,上头的被褥都让滚得一片褶皱,混乱不堪。

    那小弟子放下东西便走了,梅问情想着出去给他拿醒酒汤和热水,然而小郎君看似无力,手却死死地抓着她,最内侧的雪白底衣都被撕开,发出鲜明至极地嘶啦一声。

    梅问情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无语凝噎,半晌不知道作何表现——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把里衣给扯开,对方倒真是醉了,怎么劲儿还这么大?

    贺离恨靠过来,贴在她锁骨边,呼吸声轻微地抖,声音低软:“你不要走……不要走……”

    梅问情哪有走的办法,只得亲亲他眉心:“我不走,你躺下睡一会儿,好不好?”

    贺离恨却不听话,有点分不清距离,被外界光线映满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那句话惹到他了,居然就又哭了,泪珠子一下子就掉下来几颗,眼眶发红,气息都烫起来了。

    “哎……”梅问情用手指抬起他下颔,双唇轻轻地贴在他脸颊泪痕上,又亲一下眼睫,看着他闭上眼,睫羽轻微地颤,眼皮下的眼珠也在转动,她道,“我哪句话又不对了,你说给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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