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宣明宫门口略站了一会儿,一边让人进去通传,一边让自己赶紧平复下来,又让一旁心腹拿了镜子来照了照,最后才跟着徐嬷嬷一起进去朝着后殿走。 “我们娘娘才刚起来没多久,也没怎么打扮,所以让奴婢先出来向娘娘道恼,让娘娘别介意她打扮不周。”徐嬷嬷这么说着。 贵妃笑了笑——她觉得她笑得有些僵硬——口中道:“无妨,原本是我来得突然了。” 一边说着,一边进到了后殿中,她一眼就看到靠在小茶几旁边的江画,但见她果然穿得素净,也没戴头饰,可更衬得她妩媚风流眼波流转仿佛神仙——她忽然就想起来当年,当年李章看了一眼江画,一边想着这人一定是安国公府不安好心送进来的,一边就麻溜儿给封了个淑妃,这要是没半点美色影响她是不信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眼前这个人就没怎么变? 硬是要说变,那也的确变了,权力让她更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决绝,岁月让她变得淡定从容就好似一块美玉随着时间打磨变得更加剔透和温润,这一切都让她原本就艳丽的容颜上锦上添花。 倒是得多谢她这几年没卯这劲儿生几个皇子公主之类的,否则宫里面轮得到她和郑婕妤出来得宠说话?? 第95章 好胆大、看错了那女人的身份 都不用去多猜,江画就知道贵妃过来是要说宫中那些关于楚王李佾的流言。 这事情她没放在心上,一来是因为这流言和她没关系,二来是因为楚王李佾她管不了。 当然了,往大了说是可以扯到她身上来,比如说她管理后宫不力,才导致了有宫女这样不检点。 但流言传到今日,各种说法都有,可万变不离其宗的却是楚王李佾主动去对宫女下手,而不是宫女去勾引了他。 这么一来,就怎么都扯不到她管理后宫不力上面了。 试问宫女作为奴婢,她得要怎样拒绝主子的强迫行为?能拒绝吗?怎样拒绝?拒绝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作为弱势的一方,同情尚且来不及,现在还要去谴责? 所以这事情最终就只会落在楚王和贵妃身上,和她江画是没什么关系的。 相互见礼寒暄了几句,等到宫人上了茶,贵妃便也不再绕圈子,而是开始直切重点了:“最近宫中流言颇多,都在说有人和佾儿有染,妹妹可听说了?” 江画看着贵妃,淡淡道:“听说是听说,但和贵妃听说的不太一样。我听说都是楚王殿下去染指了宫女——”这话一出贵妃脸色显然一黑,她便笑了笑,语气和缓了一些,“但毕竟只是流言,不必当真。” “还是得把这散布流言的人给抓出来才是,否则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这岂不是……大罪过?”贵妃秀丽的眉头拧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有些担忧的姿态,“到时候妹妹也会落得一个治理后宫不利的罪名。” 江画笑了一笑,只道:“既然贵妃这么说,那便查一查。原本我想着这不过是流言,过一段时间自然就消散,都不必太放在心上的。” 如此说着,她便招了人进来吩咐了一番。 贵妃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叹道:“流言哪里有自然消散的?多半都是愈演愈烈。” 流言不会是无根之水,无中生有。 总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说法。 东宫中,陈品来给太子李傃送东西的时候,便随口说起了吴王李傕在西戎时候的赫赫战绩,又是如何征战四方杀得片甲不留。 “你这么说得,仿佛他现在大名在西戎可止小孩啼哭。”李傃一边翻着陈品送来的新书,一边笑,“不过他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倒是可以问一问,他在西戎时候是不是真的这么威风八面。” 陈品笑道:“这些肯定都是夸张了的,就好像流言,总是在事实基础上夸大那些惊人不可思议的部分,那样听起来就会感觉特别刺激。” 李傃把那些新书示意一旁内侍收起来,然后看向了陈品,道:“你这话里还有话,也不必绕圈子,直接说吧!” 陈品左右看了看,倒是一时间没开口说。 李傃失笑,便叫左右先退下,然后道:“好了,没别人了,说吧!” 陈品谨慎地看着内侍出去还带上了门,然后才看向了李傃,道:“据说宫中已经传遍,说是楚王李佾猥亵宫女。” 这话让李傃沉默了一瞬,倒是半晌没接话——他在宫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情,只是他没当真,当然也没想到都能传到陈品这种在宫外的臣子耳朵里面去了。 他不怎么了解自己的二弟李佾,他是自出生就在东宫,又是排行老大,底下的弟弟们除了一母同胞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