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 很久之前, 褚卫就有这想法,想要将师父介绍给华榕,让他们两个人互相认识一下, 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看来, 今天这个时机就非常不错,就等师父出现了。 初夏的天气还没有那么热,夜晚的风也带着丝丝的凉意,尤其是在这空旷无人的山顶。 华榕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将帐篷给支好了,固定在了草地上。 帐篷很大, 足够两个人睡在里面。 支完帐篷,他又拿出了一块折叠的地垫扑在了帐篷前的草坪上, 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野营的感觉。 褚卫上前帮忙,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炭烤架,冰封好的食物, 水,调料,一应俱全。 他还在角落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坛子酒。 褚卫端着这坛酒闻了闻,酒味扑鼻,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难道还要喝酒吗? 华榕正在将烧烤架固定好,闻言说了一句:庆祝成年了, 不该小酌几杯吗? 褚卫从来没有喝过酒, 听他这么一说,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褚卫负责处理食材, 又觉得有些热,就脱了外面的衬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跑来跑去的。 华榕负责烧炭, 他从打火机上取了一簇小火苗,指尖弹过,落在生碳上的时候猛地变成了一团烈火,不一会就将碳烧熟了。 两个人相互配合,很快就将东西全都弄好了。 烧烤架上架起了签子串好的烤肉,地垫上放了一张临时用来吃饭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酒坛,还有两个精致的玉器酒杯。 袅袅炊烟平地生起,烤肉的香味在山顶散开。 褚卫还没有吃晚饭,肚里的蛔虫就这么被勾起来了。 没看出来,你还会烤肉? 褚卫一直都觉得,像华榕这种贵公子一样的人,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需要负责吃吃喝喝就可以了。 华榕闻言,眉梢微挑,将手里已经烤完的一串脆骨递给他: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 褚卫没用手,直接张嘴,叼走了这串脆骨,迫不及待地给吞了。 好吃,再来一串。 华榕转过身,又给他拿了一串。 褚卫其实是个非常独立自主的人,烧饭这个技能早在能够走路,个头超过锅灶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没办法,爷爷年纪大,父母不在家,自食其力这种事情,就这么无师自通了。 可在这人面前,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 褚卫不知道这种依赖感源于何处,但是一碰见华榕,他整人都懒散了下来,能不动就不动。 沾点酱,用生菜包着,味道简直一绝。 褚卫看着已经滋滋作响的五花肉,掌心里的生菜叶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发了。 这是他上次在烤肉店学会的吃法,好吃到能将手指头都吞下去。 华榕瞧他那馋猫的样子,随手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玉质的酒杯里,酒水澄澈,还将漫天的星星都倒映在里面, 褚卫迟疑了一下,先是用鼻尖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丝丝辣意从舌尖传来。 酒的滋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醇香,但又有种诱惑着人去饮的感觉。 华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跟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笑道:怎么,不敢喝了? 褚卫下意识地回道:没有。 他现在可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连酒都不敢喝。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胆怯,褚卫闭着眼,猛地仰头,将这酒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火辣辣地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眼角的泪都快咳出来了。 华榕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杯子也不小,就是让他浅尝几口,怎么就这么莽,全都喝完了。 褚卫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地伸手,捡了根串嚼吧嚼吧,压住嘴里的那股子辣味。 酒一点都不好喝。 华榕敲了敲他的脑袋:谁让你喝这么快的。 褚卫舔了舔嘴唇,竟然伸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华榕仰头将杯中酒喝完,把杯子递过去,让他顺手给倒满了,调笑道:你不是说不好喝? 褚卫:今天是我生日,好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仪式感。 说着又跟他碰了碰。 华榕提醒道:那你小心喝醉。 事实上,褚卫的面颊已经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