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人的时候,不由害怕地跳了起来,直接缩在了易辞洲的怀里。 她颤得厉害,几乎整个人都攀在了他的身上,“廖霍,我看到火光了,你带我走,我走不了,我的腿都摔断了啊……” 满目疮痍,不过如此。 什么叫断壁残垣,正如易辞洲此刻的心境。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当自己是廖霍,耐心地安抚着她,把她小心翼翼呵护在怀里,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火已经扑灭了……” 可舒晚依然镇定不下来,嗓子都是沙哑的,“他不要我了,我那么爱他,他却不要我了……” 易辞洲阖了阖眼,极尽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一声一声柔声道:“要你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看着眼前这一幕,邵梨的眼睛都是疼的。 她是一早就看出廖霍对舒晚有情,但却没想到,这三年来,舒晚竟然一直跟着他,而且依赖到这种程度! 邵梨攥紧了拳,只觉得刚才那一巴掌过去,自己的手心都毫无知觉。 她心口怦怦跳,脑海中几番思忖,忽地恍悟过来,难以言喻地复杂一瞥,然后缓缓道:“易辞洲,她不会就是温夜吧?” 前不久,阮音闹出的风波可不小。 温夜这个名字,几乎一夜之间人尽皆知,能让两个财阀公子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让他们反目成仇,着实不容小觑。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夜就是舒晚。 舒晚还活着,却顶着另一个名字,顶着另一张脸,从她的精神状态和言语之间,她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 易辞洲没有否认,答道:“是。” 邵梨急促地呼吸着,恨恨问道:“你要我来做什么?” 易辞洲轻轻抚着舒晚的背,沉声道:“好好陪她,劝她吃药,帮她想起来所有……” 邵梨问:“然后呢?继续被你欺负吗?还是再让她毁一次容?被你折磨得身心俱损?” “……”易辞洲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硬声说道:“然后我会送她去香港,去找廖霍。” 他决定了,只要能让她后半生好过,他愿意拱手想让。 不过就是把她送给廖霍,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是这次做起来,心痛万分。 邵梨略有些诧异,她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舒晚,却见她表情瞬间遽变,似乎是听到“廖霍”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表现出畏手畏脚的惊惧。 她抬眼,眼眸深处浑浊不清,颤着声音道:“求你,别推开我,我不想去陪别的男人……” 话音将落,易辞洲眼前几乎要黑了过去。 舒晚这一声声,在夜色下,伴着凄凉和胆颤,重现着多年前在南沙湾的一幕。 那是她第一次见廖霍,却被他强塞了一杯红酒,亲手推了出去。 “这是廖霍,南沙湾夜总会的幕后老板,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 “去陪这位廖先生喝酒……” “把他哄开心了……” “说不定就放了你的那个智障弟弟……” 是呢,那天晚上,她就像个毫无脸面的夜场陪酒女,被自己的丈夫当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玩物。 如果不是廖霍对她一见钟情,放过了她,可能她真的就在那夜堕落了下去。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到底还是跟了廖霍,而且还跟了三年。 易辞洲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知道她在他身边多待一秒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所以,送她走,才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舒晚死活不再松手,她无助地攥紧男人的衬衣前襟,哭得撕心裂肺,抖得颤颤巍巍,“易辞洲,别这样,求你了……” 邵梨咬着下唇,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男人撕碎了,可舒晚现在神志不清,除了他谁都不愿靠近,她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许久之后,邵梨再也看不下去。 她拿起包大步朝门口而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易辞洲,这是你自己造的孽,如果你现在把她送去香港,我保证她会疯得更加厉害。” 她是个暴脾气,刚一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砰”地一声就摔门离开。 舒晚愣神看着邵梨离开,复又抬头凝视着易辞洲,默了许久,忽然道:“辞洲,我们是不是明天结婚了?” 易辞洲本想敷衍,但此时此刻,她心里眼里全是他,他实在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于是他亲吻她的额头,说道:“结婚,明天就结,我娶你,用生命去爱你一生。” 誓言与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易辞洲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