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在朝堂上根基浅薄的少帝,立刻让许多人从中看到机会,哪怕前面依旧有个碍眼的邵云博挡着,极大的削弱了他们这一方的实力,可是这机会实在难得,谁都不想错过。 毕竟他们只要能搞定最上面的那位,就能借其手赶紧将邵云博给赶下去,不管是可以让他们代掌的至高权力,还是邵云博的位置,从来都是时刻被人觊觎的目标。 按照那些人的计划,他们顺利达成目标的机率十分高,却没料到,这位被先帝立为监国太尊,此前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老妇人,初在朝堂上正式以监国太尊身份出场,还没等到让他们这些重量级的主导者出面,就破了他们认为十拿九稳的局。 陈凤琪再次毫无预兆的出场,哪怕她成头到尾都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略显凌厉的一双眼睛,只是毫无情绪,略显淡漠的看着出列的朝臣。 谁要是说了反对新帝的话,或是态度敷衍了些、措辞强硬了些,她的眼神就会不动声色的拿笔在桌上写字,得到示意的御前秉笔大太监刘乐,就会恭敬的俯身在她耳边汇报那些人的姓名与出身。 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提起心来,有种被人重点记小本本,被秋后算账的感觉,成功让朝堂上的那些人收敛了一些。 整个廷议过程顺利到让人深感意外的同时,也充分证明,忌惮上面那位的不止自己。 随着刘乐宣布散朝,陈凤琪突然开口点名,一个不漏的将她曾重点关注的人留下,让那些离开大臣心中既感好奇,又隐约还感到有些庆幸与自得。 同时也都意识到,原来这位陈太尊压根就没打算等到秋后算账,人家明显是连吃午饭的时间都等不及,迫不及待的要与人当场算账。 安常煦也不知道他祖母留下那些人干嘛,不过他对陈凤琪的决定当然是无条件的支持。 虽然这是安常煦自登基以来,散朝后,心情最为轻松,没有憋着一肚子火的一次,迫不及待的想和他祖母在私下里聊聊这种心得体会。 陈凤琪并没有故意难为那些大臣的意思,至少在待遇上,所以在其他人退下去,场上只留下被她点名的那些人后,出人意料的开口道。 “来人,给这八位大人赐坐。” 听到她的吩咐,立刻有侯在周围的同侍搬来八只锦凳,看到他们道过谢后,有些紧张与不安的坐下,陈凤琪扯出一抹浅笑。 “几位大人不用紧张,错过了中午的饭点,中午让陛下请大家吃一顿便是。” 品阶最高罗次辅赶紧带着几人起身拱手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为陛下与太尊分忧,是臣等份内之责,不敢如此劳烦。” 陈凤琪抬手致意道。 “坐下、坐下,大家不用这么拘促,现在又不是正式的廷议,咱们说话都随意些,不用讲究那些个礼节。” 罗次辅从没见过这种不按常规出牌的做法,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不过陈凤琪才不管他们的压力有多大,接着便翻开自己手中的小本本。 “老身将你们留下来,并没有别的意思,是因看到你们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方式存疑,或是对陛下的想法有异议,就想与你们再做进一步的详细探讨。” 说完,陈凤琪就按照这八人的品阶,从低到高的逐一拿出他们在朝堂上的提案与建议,与他们逐一探讨起来。 直到这个八人‘被探讨’到这八人口干舌糙,肚子饿到咕咕叫,才在他们无比诚恳的再三表示心服口服后,才意犹未尽的松口。 “你们不用怕,老身向来遵从以理服人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对你们的人身进行打击报复,只想让你们能彻底认同我的道理,好好辅佐皇上打理好政务,多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老身就能放心的颐养天年了。” 从精神到身心的全方位摧残,还不叫人身打击报复,那叫什么? 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着爆粗口,几人表面上还不敢显露半天,拿出对着先帝时都不曾有过的谦卑姿态,恭敬的表态。 “太尊说得是,臣等一定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