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扎上玫红色的头巾,将整个头发盘在脑后,显得很利索。 裁判哨声响起,选手们各种散开,找到最利于纸鸢飞行的位置,又要避免与别人的风筝线搅和在一起,这点很重要,雪见和小红选择使用那个老鹰风筝,她们说这个纸鸢画的极好,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分分钟就会眨眼,向人攻击一样。 她们选择一个相对空旷的位置,开始慢慢地散开纸鸢线,小红熟练的拽起纸鸢,飞快的奔跑,雪见拽着线和她一起,慢慢地将纸鸢线散开,边方边收,收放自如,纸鸢缓缓的迎着风往天空飞去。 许多参与者的风筝开始慢慢出现问题,比如或是挂在树上、断了线、还有的和别人的线纠结在一起,相互牵扯,不可分割的,但小红和雪见配合十分默契,纸鸢慢慢处于上风,在天空中自由的飞舞、盘旋,宛若真正的苍鹰,飞驰在辽阔的天空之上。 在场的无论看客,或者是放弃比赛的选手,无不瞠目结舌的抬头观望,直到所有的纸鸢都消失,天空独留它盘旋。 现场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两个人兴奋极了,身边的赵昀起身鼓掌,将象征着胜利的花环和奖金交给小红和雪见,小红拿到乘着白银的托盘,掀开红布,整个人懵了,可能从她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银子,两只眼睛都发直了,若不是雪见拍打她,她还愣在原地。 赵昀上前面带微笑的问道:“这纸鸢可是两位制作的?” 小红不加思索的回答:“我们只是糊了纸鸢、缠了线,纸鸢上的图案是王妃画的。” “你说的可是文王妃?” 小红忙点点头,雪见说什么,却已经晚了,赵昀转头看了看我和月儿,又转过去对人群说:“大家知道吗?这个看起来栩栩如生的纸鸢,居然是文王妃画的,没想到王妃居然如此的多才多艺。” 人群中投来赞许的目光,却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但碍于月儿的颜面,只能勉强赔笑。 一早上的比赛,赢得了许多欢乐。我们又逛了花市,买了些花,月儿和几个皇亲议事去了,女儿家的逛累了,便回王府去了。 前脚刚到王府,一盏茶还没吃下,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雪见忙出去看,只见几个御前侍卫打扮的人,拿着令牌闯了进来,他们都是挑选出来的高手,家丁们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看见我从远处走过来,便径直向我走来。 为首的低头作揖道:“文王妃万福,还烦请您跟我们回宫一趟。” 雪见忙挡在前面道:“王爷有事外出,等他回来再说。” 那侍卫伸手将令牌举到我们面前说:“姑娘想必认识这块令牌,是皇上亲自给的,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普通百姓,一样要听令,请王妃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可以问一下所为何事吗?” 他们低头沉默,没有说话,我朝后望去,只见昆仑赫然站在众位将士的最后面,表情凝重,他没有看我,但表情却骗不了人。 几个士兵见我没有动静,上前便准备抓人,人群中一声怒喝道:“放肆,王妃岂是你们能随便乱碰的?” 昆仑说着走到我跟前,转身将我护在身后,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难以定义的心绪,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受不了任何委屈,但他又是我杀父仇人的孩子,我们不共戴天。 他没有转头,背对着我,面向御林军说:“王妃有孕,不得用刑,我会亲自护送她到宫里去,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为首的侍卫想要说什么,但今时今日,昆仑在御林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容小觑,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让出一条道路来,昆仑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但我却无法表现出对他的信任,只能愣在那里。 昆仑又朝我走近了一步,伸手作揖道:“王妃,请跟我走一趟。” 他抬起眸子,与我四目相对,我已经记不得我们上次目光相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些年若不是他明里暗里的保护,说不定我已经到阎王殿那里走了好几遭了,但转念一想,若不是他的父亲,或许我能在北部浩瀚无垠的平原上愉快的生活,不会半生颠沛流离。 一切都变得不再简单,我对他有了难以消灭的憎恨。 于是,走上前去,对那些御林军说:“我跟你们走。” 几人放下心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昆仑疾步上前,紧跟在身后,我能感受到他脚步里的局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