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冰凉,脉象早已消失,但右手却紧紧篡着,我掰了很久才从手心取出一张字条来。 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解脱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我缓过神儿来,只见诰命夫人带着一种仆人,打着灯笼站在尸体旁边,从她惊恐地表情中可以看得出,她也没有想到贺兰王妃会这么快在这地牢第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就像是一个筹谋已久的将军,已将对方的底牌摸的一清二楚,就等一举击破,而对方首领却在这时突然离世。她的表情有一种不战而胜的局促,全然没有战胜对方的快感,反而胜之不武。 诰命夫人缓缓的蹲下身体,伸手试探了贺兰王妃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后,手止不住抽搐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来。 我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上吊的,我可没有逼她。” 身后的小丫鬟也忙上前作揖道:“贺兰王妃今儿早上问我有没有月王爷的消息,我便将宫里传出来的,说他被西原俘虏,生死未卜的消息告诉了贺兰王妃,可能她一时承受不住,就上吊自杀了。” “你也听到了,赵月被俘虏不是我的原因,贺兰王妃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直到看的她发毛。 诰命夫人没有说话,伸手唤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 “先把贺兰王妃抬回文王府。” 两个家丁领命上前,一个抬着她的肩膀,一个抱住她的双腿。 一生高贵典雅的西原公主,宋部沂王侧妃,就这样草草的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从此阴阳两隔,再不复相见。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为她惋惜的一半因素是因为我想知道月儿的身世,他的生身父亲是谁?如果月儿知道了自己不是沂王的孩子,会不会也想找到自己的父亲?然而贺兰王妃去了,带走了所有的秘密,世间再无答案。 很快,我又有点自责,王妃的尸体躺在我面前,我没有因为她而感到惋惜,却在想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是不是太自私了? 贺兰王妃的尸体被抬回文王府,安放在打扫过的厅堂里。家丁丫鬟们都不能相信王妃的死讯,直到丧礼要准备的白绸子,楠木棺材抬进府里,大家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从不知所措,到悲声大放。几个王府里的老人跪在贺兰王妃遗体身边,颤抖着双手,打量着娘娘的遗体。为了王妃的尊严,遗体已经做了处理,那条黑紫的舌头如何也放不会嘴里,只能在面上盖着一块手绢。 全府上下着上素服。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入殓师傅,为贺兰王妃沐浴、更衣、整理仪容。 按照祖训,应该由逝者的长子主丧,然而月儿此刻却生死未卜,也无长孙诞生,我成了文王府唯一的主子,丧礼的大小环节由我来组织。 我站在搭好的灵堂前不知所措,身边的丫鬟,家丁门在我面前急匆匆的走来走去,不时会有人问我这件事怎么办那件事怎么做?要知道这样的经历我是没有的,也不知道怎么办,王府的管家前些日子告假回老家看望自己的母亲去了,家里大小事务,必须由我亲自过目,身体早已经不堪其重。 一筹莫展之时,账房的管事走过来,低头作揖道:“禀王妃,前年年末的时候,王爷心疼灾民受灾,所以免去三年的进贡,王府库里的银子本已经不多了,这两天准备下葬已经用去了多半,若再没有银子入账就撑不下去了。” “还有多少银子?能撑几天?” “还要考虑今后王府上下的花销,至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王府将没有任何进账,现有的银子勉勉强强能撑到今年年末了。” 手里的手绢已经被我揉出了褶子,我该如何是好呢? 正踌躇着,只听门外有人大叫一声:“邓王妃到。” 我像得了救星般的,急急跑上去作揖,只见邓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