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阁主将人已经提走了,小主不知吗?” 纳兰翎脸色骤变,“何时?” “一炷香前,人被拉到了东牢。” 纳兰翎心中一惊,原来师父比她想得早,不知会用什么手段审人,她必须赶过去才行。想到此,她一跃而上,踏着月影,倏然消失在黑夜中。 踏影飞流,御风而行。 纳兰翎的身影穿梭在各大楼宇之间,恍若月下仙子,轻盈的身姿翩然落在东大堂的囚室前。师父明明在正厅与长姐和长君议事,怎么还会有空提人? 东牢在纳兰府最偏僻的东南角,那是单独审人之地,里面有各种刑具,堪比官府监牢。在冀国的法制下,私家府邸是不得私设刑房和监牢的,但纳兰府除外。偌大的家族,必须以“规”束人,无论是谁破坏家规就要受到惩处,这是纳兰长君治家之道。 火光在炉罩上燃烧,几枚铁质刑具已被烧红,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人被锁在十字架上,已被打得皮青脸肿,身上的衣物也溃烂了几处,叶冥几乎把烙铁之刑、鞭刑都用了一遍,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 “看来我们还是太仁慈了。”应红叶搬来一桶水,将他上身解开,用一张油纸袋套住他的头,往桶里浸去。 呼噜呼噜的水波声,淹没了他的上半身,那人在水里拼命挣扎,可脚被铁链烤着无处挣脱。应红叶向来手段残忍,对付敌人向来冷血,在她的世界里,只信奉一条:所有阻碍阁主之人,都该死。 趁着那人还有一口气,应红叶又将他拎起,给他留几口喘息。随后她将备好的盐倒入水中。搅拌后,舀起一钵向那人泼去。 “啊啊啊啊~~”盐水像数把锥子,一阵又一阵地戳着他的伤口,强烈的刺痛感,凄厉地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他却是一块硬骨头,死不开口。 应红叶阴沉的脸,透着渗人的笑意,她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见这人依然守口如瓶,她愤怒地拔出腰间匕首,掰过他的嘴,用匕首撬开。冰冷的寒光划过那人眼睑,利刃抵着他舌尖,他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应红叶冷笑道:“阁主说过,不好好说话的人便割掉舌头,我看你这舌头确实也没什么用了。”说罢她转动刀柄,那人唇口被划出了血,只要稍稍用力舌头便会被割去。 “住手!”纳兰翎一把推开门,喝止了她。 应红叶停下手,望着她,笑言道:“翎师妹来了,你这纳兰府的刑具太少了,这人不动点真格不会开口的。” 那人看到纳兰翎后,原本晦暗的眼神,终于有了光泽。叶冥明显感觉到他面部微微的抽动,是见到纳兰翎那一刻才有的。尽管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纳兰翎扫了那人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从被关押至纳兰府就没开过口,见到纳兰翎发问,竟乖乖回答:“子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