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妹妹开始犹疑了,赵观南把银票递到她面前,又再添一把火,“真的不要?那□□可就只出了一件,去晚了估计不一定能买着了。” 一边是齐姐姐亲手的做的荷包,可另一边是她从小就一直喜欢的楚成溪呀! 垂眸看着自己那个到手还没热呼的精致荷包,赵安然瘪着嘴一把抽过了哥哥手中的银票,“你不许告诉齐姐姐!” 安然气呼呼的警告着,要是让齐姐姐知道自己把她送的荷包给卖了,安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去找她了。 “用你的脑子想想,这事我能让她知道?”赵观南没好气的回她,又向她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赶紧交货。 安然依依不舍的解下荷包,看着荷包上面绣着绽放似火的的嘉兰,心中才消气些,这一看就是女子的荷包,她哥哥便是拿了也不敢佩戴出去,“诺,后悔我也不会把银票退给你的。” 交了荷包,安然就准备走,回过神来想想哥哥竟然花了两千两买了一个荷包,她现在还真有些怕他后悔又来抢自己的银票。 不过步子还没迈开,赵观南小心地把荷包怀中一塞,伸手就提住了妹妹的后衣领,“跑什么?还有件事。” “还要干嘛!”安然使劲去揪困住自己的那只手,直接转了个身才挣脱开。 见游廊下四处无人,赵观南凑近了些朝妹妹低语;“你想见楚家那小子不?” 闻言,安然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自年初府宴那回成溪哥来府中,当时母亲有事来寻她,正好撞上了二人情不自禁的正在亲吻,自那以后母亲就明令不许成溪哥成婚前再来侯府,更是不准安然去找他,严防死守着二人,就怕俩人不懂事在婚前犯错。 这都两个多月没见着人了,安然自是想念的不行,这会有机会了自是惊喜的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答:“想。” 见妹妹激动不已的样子,赵观南默默问候了一句楚家那臭小子,而后开口直接道明来意:“城郊的十里桃林如今正是景致最好时,后日,你帮我邀她出来,我带着楚家小子在城门口等你如何?” 安然无声睨了哥哥一眼,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又是要利用自己邀齐姐姐,但在奸商似的哥哥面前,安然根本就无法拒绝。 懊恼不已的应下,安然逃也似小跑着走了,生怕哥哥再提出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来。 回了听澜院,赵观南掏出怀中的荷包,眼角眉梢上都是笑意。 指腹轻轻抚摸着翠绿锦缎上那瓣由丝线细细密密绣制成嘉兰花瓣,仿佛这般便可以触碰到朝思暮想的那人。 指腹下蓬勃又热烈的嘉兰,一如当初他见她的第一眼。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整日被父亲拘在家中练功的他那天趁着父亲被诏入宫,他偷偷溜出了府门,在街上见到她时,她正与别人起了争执。 第22章 偷猪贼 他记得那天天很热,炙热的高温烤着大地,街上热气四涌。 阳光底下她两颊通红独自站在墨斋前,与之对面是墨斋中的掌柜和两个伙计,几人言语谩骂无礼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虽势单力薄还是个女子,但她丝毫无惧咄咄逼人店家,从身侧一位花白了头发的妇人手中拿出一叠纸,高声向店家斥责。 骂其枉顾诚信,欺老人不识,不仅将次等夹连纸冒充上等棉连纸出售,且还专拿有瑕的夹连纸给老人。 那时的她虽衣着普通,可用从容不迫的语气条理清晰的道出了店家欺诈的事情,有理有据容不得店家耍赖,店家被说的哑口无声,见围观人多了起来,怕影响声誉,最后不得已又重新给老人换回了棉连纸。 白日郎朗下,她因与人据理力争鬓角的发都汗湿额间,一张飞霞若绯的面上,明眸比烈阳还要耀眼,。 那是他们的初见。 赵观南也没想到不过第二日,他竟在新结交的兄长家再次见到了她。 光阴流转,嘉兰依旧开得热烈,可他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么洒脱明媚的她了。 屋外最后一丝残阳也隐匿了下去,侯府中的仆人们开始挂上锦灯,在夜色还没完全罩下来的时候,赵观南带着长青从偏门出去了。 暗巷里一辆天青色宝顶马车静静等候着,待人上来后,马车缓缓穿出小巷子,未走多远就停在了一处离侯府只隔了一条街的茶楼外。 上了二楼的雅间,赵观南见到那个匆忙让自己出府的人,倒也不急着问他这么晚了还找自己是何事,坐过去就自顾的倒茶喝,反正这人也只有用得上他的时候,才会得空来寻他。 坐在边上的俞秉文褐色袍角上沾了好些灰,浓眉下眼中带着几条红血丝,眼下乌青的颜色都快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色差不多了,也不知又是熬了几宿。 赵观南一坐下,俞秉就文目光来回打量着他,想着他这身手想来应该可以从那些人手中逃脱的吧,事情宜早不宜迟,稍加斟酌他直接开口问好友:“你这两日得闲吗?” “偷鸡摸狗的事我可不会再去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