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想起上一世,不再说话。 马车缓缓地来到了皇宫门口。 这时,正巧宫门大开,吴权从宫门内走出来,见到谢府的马车,愣了一下,走上前,“杂家刚得到消息,说谢氏米粮的老夫人去了。以为芳华小姐会在谢氏米粮耽搁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宫来了!” 谢墨含挑开帘幕,看着吴权,“公公这是要去谢氏米粮?” “本来皇上要派老奴去谢氏米粮瞧瞧,既然如今芳华小姐进宫了,老奴就先带芳华小姐去见皇上,稍后再出宫去谢氏米粮。”吴权道。 谢墨含点点头,对谢芳华轻声问,“我陪你进宫吗?” 谢芳华摇摇头,缓缓下了马车。 “既然有公公领着舍妹进宫,我就在宫门这等着她,劳烦公公多照看舍妹了。”谢墨含对吴公公拱拱手。 “谢世子放心!老奴一定好好照看着芳华小姐!皇上只是见见芳华小姐,询问一番临汾桥和四皇子的事情。没什么大事儿,您放心吧!”吴权低声道。 谢墨含点点头,心下稍宽。 谢芳华下了马车后,站在皇宫门口对着宫门看了片刻,跟着吴权进了皇宫。 春天的皇宫肃穆庄严,隐隐花粉清香。 吴权一边领着谢芳华往里面走,一边对她解释,“皇上刚下了早朝不久,在灵雀台等着您。” “可还有别人在?”谢芳华见是走向灵雀台的方向,点点头询问。 “本来皇上下了早朝后,就想先召见您,但是因为您去了谢氏米粮,皇上又派人喊了英亲王府的大公子秦浩。杂家刚出来时,秦大公子在和皇上禀告这一次外出剿匪的事情。”吴权继续道,“这一回,大公子也算是立了一个小功,剿灭了三座山头的土匪,杀了三个匪首头目,收缴了一千多人。未来京城方圆两百里,能够平静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谢芳华想着秦浩昨夜回城的姿态,不置可否。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灵雀台。 吴权先一步进去禀告,不大一会儿,便出来对谢芳华说,“除了大公子秦浩外,英亲王也在,应该是刚来不久。皇上请您进去。” 谢芳华点点头,缓步进了灵雀台。 一个月前,灵雀台的除夕之日,秦铮在这里逼迫皇上下旨赐婚。那时候,灵雀台还有着冬天刚过去的萧凉。如今的灵雀台风暖日晴。 皇上一袭明黄的龙袍坐在主位,英亲王一身朝服坐在下首。秦浩坐在距离二人有些远的位置,果然正在禀告剿匪情况。 见谢芳华进来,秦浩止住话,皇上和英亲王都向她看来。 谢芳华给皇上和英亲王见礼。 她膝盖刚弯曲下去,皇上便摆摆手,和颜悦色地道,“华丫头免礼吧!” 谢芳华缓缓地直起身。 皇帝吩咐吴权给谢芳华看座。 吴权连忙请了谢芳华坐在了英亲王下首的位置,比秦浩高出那么两个等阶。 谢芳华道了一声谢,慢慢地坐下。 “华丫头气色还和以前一样不好!朕听闻你刚从谢氏米粮老夫人处出来?”皇帝打量谢芳华,发现她看起来依旧弱不禁风,面色发白,跟大病的时候看起来没太多不同,“谢氏米粮的老夫人故去了?” 谢芳华点点头。 “这么多年,谢氏米粮与忠勇侯府虽然看着像是疏远了,但到底是血脉亲族,一旦出现了事情,还是一家人。”皇帝话里有话,“朕听说老侯爷和谢世子都去了谢氏米粮?” 谢芳华想着多日不见,皇上没因为四皇子秦钰回京被暗杀,百多年的古桥被炸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焦躁心烦震怒,反而如此和悦,心情看起来不错,让她想着天子到底是天子,帝王有着八风不动的本事。当然,除了秦铮能将他气得跳脚掀桌子外,恐怕还没什么大事儿能让他震怒,想起秦铮,便想起了老夫人的话。她收敛心思,淡淡道,“皇上说得是不错,到底同姓一个谢,是一个祖宗繁衍下来的子孙。寻常看着疏远,一旦有事情,还是要靠一家人。不止是谢氏,秦氏也是这样。我听说裕谦王和两位公子快要进京了,带了许多的寿礼,裕谦王虽然远在岭南,多少年不见皇上,但是兄弟情分可没忘了。” 皇帝一怔,没想到谢芳华提起了裕谦王,拿秦氏和谢氏来比喻反驳他。 “我爷爷和哥哥听说老夫人还剩下一口气时,匆匆赶到了谢氏米粮。可惜,他们到谢氏米粮门口的时候,便听说老夫人去了。爷爷和哥哥伤心之下不忍再见,便回府了。”谢芳华又道。 “这些年,谢氏老夫人久病不出府,华丫头你也闭门不出,我听吴权说老夫人临终要见你一面。朕甚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