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你,刚才说什么?”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锦儿问了一句。 “我说,” 刘饕把手里拿着看的纸放下,说话的声音慢悠悠的, “我来认十分之二的份例吧。” 六万的十分之二就是一万二钱,白锦儿脑海中快速地算出这个数字之后,用有些惊异的眼神看向男人, 察觉出了白锦儿眼神之中的含义, 刘饕咳嗽几声, “我都说了。你别以为我这么几十年,真是两袖清风地过活着的。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这小丫头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我呢,这个人也实际的很。虽然你刚才说的和这纸上面写着的,我没完全弄明白。但既然有这样什么都不干还能一直拿到钱的好事,我可是要第一个参加的。” 说着说着,刘饕坐直了身子;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那些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况且,你这丫头弄的东西都实在有趣,要是不亲身体验体验,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后悔呢。” 听着男人这好像玩笑一样的话语,白锦儿心中却明镜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之后, 点了头。 “既然这样,那我先将定好的契纸给你一份。然后刘叔你仔细看过了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不必吧, 你刚才不都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吗?” “不行,”少女已经从坐的位置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 “虽说我们是朋友,但一事论一事,既然是涉及到了钱货交易,还是要将所有都讲清楚才是。以防之后出现什么问题。” 说着,白锦儿向柜台走去。 刘饕看着白锦儿的背影,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个奇怪的孩子啊,出来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改变。” ...... “这是谁送来的?” 王玚苏半倚靠在玉榻上,看着底下捧着信纸的靳鹤七,打了个哈欠。 “那位姓白的小娘子, 就是莹娘子介绍来的那一个。” “哦,原来是她。哼,”手中合起来的折扇点了点额头,王玚苏缓缓坐直了身子, “我还当她是,同别人不一样的,结果才一年的时间就憋不住了么。还是写信来了?” “这奴就不知道了,” 靳鹤七捧着手中的信纸,面带淡笑, “还要请阿郎亲自看一看才知道。” “拿上来吧。” “喏。” 呈上的信纸被王玚苏用戴着碧玉扳指的修长手指展开,他原本还只是斜睨着,看着看着,眼神便慢慢地正视起来, “咦, 有点意思。” 靳鹤七垂着手站在一边,表情始终没有改变;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察觉到,靳鹤七在听到王玚苏说出有点意思的时候,笑容的弧度变得大了些。 “她几时送来的?” “今日辰时。” “可还说了什么?” “说了。说明日同时辰还会再来,请阿郎给她一个答复。” 听言,王玚苏放下了手中的信纸。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凝固了,烛光下却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