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伸手抵了抵他肩膀。 “做一次再洗。”陈景迟不由分说地解开她衣服。 “不行,”谭卿侧了个身,躲开,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承认:“你那个...被我拿出来,丢家里了。” 陈景迟摸了一下外套口袋,果然空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这段时间,总是欲求无度的。 每回她有微词,还总以什么身体素质不好,要多“运动”的借口来堵她。 但许久没听到他动静。 谭卿还是忍不住心虚从被子里抬起头,偷瞄了一眼,男人早就起身,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弓着背,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抵着额头。 一副心情极差的模样。 谭卿坐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肩膀:“你别生气,我——” “没生气。”他哪那么容易生她气的。 陈景迟转过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就是有点难受,等会儿就好。” 谭卿知道他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那我帮你?” “不用,陪我聊会天,你今天开不开心?” 谭卿如实点头:“开心的。” 她第一次感受到被这么多身边的人喜欢,被这么多善意包围,每个人都可爱,温暖,明媚。 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有家人是这么好的事。 而这些,都是陈景迟带给她的。 陈景迟见她眉眼弯弯,心里的一丁点燥郁也被吹散:“那就好,你喜欢以后我们就常来。” “嗯,”谭卿看着他,翻来覆去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我有个小礼物要送给你。” 陈景迟:“别人也有吗?” 谭卿知道他在介意自己要帮叶岚画油画的事,而她本意也不想他为这种事心里生刺。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有,不过你先答应我,看了不能哭。” 陈景迟:“我哭过?” “......” “行,不哭,再说我真没哭过。” 谭卿不愿打击他的自尊心,“嗯”了声,抽回自己的手,跑到沙发旁,拿出里面的那本画册,递给他。 “这什么,书吗?” 外面是一个硬质的纸盒,他打开,封面是两种风格不同的图案拼接在一起,一个是路灯下背着大书包的瘦弱少女,另一个是阳光下戴着棒球帽的肆意少年。 色调一冷一暖,光线一明一暗,融合在一起,却异常和谐。 交界处印着“玫瑰河”三个艺术字,边上是同义的英文——roseriver。 是一本画册。 陈景迟翻开第一页,眸光停在那,一两分钟后,又往后翻,眼睫颤了颤。 谭卿其实有点不敢看他反应。 “那个,我...先去洗澡了,你,有事叫我。”她找了个理由。 而陈景迟似乎没听到。 进了卫生间,谭卿的心估计一点也不比他平静,又在想这个时机是不是没选好。 反正揣着一肚子忐忑洗完澡,也没敢出去。 直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她才慢吞吞地挪过去。 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听见男人长松了一口气,眼底的焦躁尽褪。 他是怕自己在里面出事吗? 一瞬间,愧疚感涌上来。 “陈景迟——” “头发没吹吗?”他打断,轻轻揭下她头上的毛巾,握着她的手走到洗手台旁,拿出底下柜子里的吹风机,插上。 很有耐心,修长的手指温柔拨开她的长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