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地问道:“说吧,你又想要什么。” 沈秦箫摆出了一幅难为情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冲着他爹笑着说:“爹爹,阿箫也想跟着去。” 沈寒潭想也没想,当即否决:“你跟着添什么乱,给我在家好好陪你娘。” 沈秦箫大言不惭:“娘说要让阿箫跟着爹爹,日后好一样当大英雄。” 沈寒潭:“……你娘肯定没这么说过。” 虽然某人在心里其实已经美得冒泡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了又克制嘴角不停弯起来的笑意。 自沈秦箫爬下去以后就转身走到一旁开始走桩子的沈秦筝听见沈秦箫这番一听就是奉承他爹的马屁,一个没走稳差点从梅花桩子上摔下来。 他暗搓搓地想:“当着沈寒潭的面还能说出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还不脸红,这孩子以后有大出息。” 沈寒潭又说:“你娘还说了什么……” 沈秦箫知道这事儿没戏了,兴致缺缺地回了一句:“娘说爹爹是个不靠谱的大棒槌。” 沈寒潭:“……” 沈秦筝:“……” 这绝对是秦飞霜亲口说的。 中午用饭的时候,沈秦筝终于见到了阔别五年的秦飞霜。 五年已过,风华不减。 秦飞霜看见他已经长到这么大,在席间一直感叹着“少年人一天一个样”。 也的确是。 若以前只是黄发垂髫小儿,现在来看,过不了几年沈秦筝只怕要成为哪家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了。 他刚来到太白山庄的时候,还是个四岁的毛孩子。由于一直以来的消瘦孱弱,显得整个人都不怎么精神。可现在,已然是一幅身量颀长,精瘦结实的小公子样子,那股奶味消散过后,留下的就是清爽的少年模样。 秦飞霜道:“庄子里的医书你都看完了吗?” 沈秦筝:“劳师傅费心,都粗略记在心里。” 沈秦筝说粗略记得,那就是基本能倒背如流了。 秦飞霜赞赏地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鲜笋放在他碗里,沈寒潭嫉妒又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秦飞霜:“我留在庄子里的《灵枢经》只是《黄帝经》的其中一部分,还有一本《素问经》这次从娘家带回来了,我路上又批注了几本我自己日常记的一些方子,你此次前去朔方,便一同带着吧。” 沈秦筝觉得这个婶婶是真心待他太好了,满怀感激道:“多谢师傅。” 用完饭,沈寒潭便着人收拾行李,准备动身。 沈秦筝行李不多,唯一比较犯愁的就是秦飞霜留给他的医书着实有点多,他不能都带走。 于是就慎之又慎地挑了两本精华,别的装好在箱子里,准备托付给陈州城中的镖局,让他们给送回京城去。待他抱着一大箱箧书刚走出院子门,就看见沈秦箫和一个约莫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偷偷摸摸在一起说些什么,见他一过来,立刻四散逃开。 沈秦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去了清风堂。 刚进院子,沈秦筝就看见清风堂紧闭着大门。 看来沈寒潭又有一大堆要事相谈,这阵仗,估计没两个时辰谈不下来。 他刚准备转身回去,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他想去听听他这小叔叔这么神神秘秘地,日常里都在谋划些什么。 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将箱子放在花园草丛里,然后亦步亦趋地收敛气息,慢慢靠近窗下。 屋子里人不少,杯盏之声此起彼伏。只听得沈寒潭说道:“‘噬魂灯的传言,我一直觉得并不可信。可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传得沸沸扬扬,倒让我不得不在意,背后是谁走漏的消息,知道这东西在少林寺。” 一个声如洪钟的中年人道:“塞上城处心积虑,听音阁是一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