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城堡中,图特摩斯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命令除非有军机要事之外,别的事情都不许来打扰他。 我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对着地图认真在纸莎草纸上写写画画,脚边已经推了不少的纸团,都是他写废了之后随意丢弃的。 图特摩斯想的很投入,并没有留意到我从他的脚边捡起了那些被他所摒弃的想法。 原来他真的如我所说的,在认真地思考着在埃及组建水军的可行性。 古埃及的水上作战部队,确实不能算是正统意义上的海军。在18王朝所代表的新王国时期到来之前,古埃及人对于对外征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趣。 直到喜克索斯人的到来,除了给古埃及人带来被外族统治的屈辱之外,也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武器,新的冶铁技术。 同时,他们也给这些生活在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人打开了一扇,征服世界的新世界的大门。 可即便如此,在新王国时期,哪怕所谓的半海军在体制与作战技术上日趋成熟,但埃及水军的活跃范围也依旧停留在尼罗河流域以及被地中海和红海沿岸。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消极发展,才被腓尼基人后来居上,获得了地中海的海上霸权。 我看着这些纸上的内容,图特摩斯似乎是在规划水军基地的选址,却苦于此时似乎并没有合适的将领能够胜任这个需要新设置的职位,也无人可以咨询,而迟迟拿不定主意。 我又扭头看了看图特摩斯,从他愁眉不展地表情里我猜他的进展并不顺利。 我想起父亲曾经在家中与长辈们闲谈时提起的,中国古代水军的发展史。 然而如今在回想起来,却只能勉强地回忆起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因为诸侯争霸的需要而出现了水军的雏形。 而腓尼基诸邦,他们的地理环境以及民族的特性又与埃及人迥异,在此时似乎都没有太多的参考意义。 我发现,在筹建水军的这个问题上,我能够给予图特摩斯的帮助似乎并不多。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今在古埃及常见的太阳船,实际上并不适合作为水军作战时使用的船只。 这种船没有底仓可言,划船的奴隶们必须坐在船舷的两侧划桨,而实际上就已经占用了甲板上很大的一部分地方。 何况若是在战场上,刀枪无眼,一旦划船的水手出现伤亡,整艘船只就会非常容易失控。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图特摩斯,却没想到这些他都已经考虑到了。 “你说的没错,朱里,这些我也考虑到了。战时用的船只与日常用作商业或是其他用途的船只不能混作一谈。 但我不是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