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百姓之事常有,本就与之对立,眼下看着堂而皇之地欺负人,就很容易激起民愤。 而看着众人纷纷指骂,魏明气得脸一阵泛红,当下就急眼,抬手便把身边的茶桌掀翻在众人面前,往外啐了一口唾沫:“老子行事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刁民指指点点!她的铺子老子砸了就砸了,你们要如何??” 众人吓得歇了声,苏悠却不怕,直言问道:“那我倒要问问你究竟仗得谁的势?这汴京城里是你赵家称王,还是荣国府称王?圣上贤德爱民,可魏公子在天子脚下都敢如此肆无忌惮,莫非是觉得荣国府的权势让你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少他妈胡说八道!”赵明自觉陷入圈套,看着苏悠,咬牙切齿,“老子倒是看不出来你这般心机毒蝎!给老子等着!” 苏悠冷眼看着他发怒:“魏公子今日所为我也定会状告府衙。” 碍于外头人多,魏明吃了一肚子瘪,甩袖愤走。 临走时,又扔下一句:“你们苏家当个舔狗一样求着要把女儿嫁入我赵家,眼下看来下辈子都轮不到!” 苏悠没将此话放在心上,有了今日这一出,她相信香铺应该可以安生上好一段时间。 对大家的打抱不平表示感谢后,众人便也都散了,又让人房间清扫了,她才抱着一个木盒出门了。 在东街看完铺子,才去了青云楼。 今日约见赵六郎,她特地带了几幅书画。 “岁月既久,名人艺士亦不能复生,这些书画当是无价之宝!”赵六郎看着这些画赞不绝口。 独自欣赏一阵后,看向苏悠:“敢问苏姑娘,这些书画你存了多久?” 苏悠道:“六七年吧。” 赵六郎叹道:“我先前在御府看见过此名家的其他画作,只可惜那画频繁取置不加爱护,大篇幅都被损坏或被污迹所染,神气索然。而这些古画纸绢易脆,舒卷、展玩、收藏亦要时时小心,这看书画便如同如对美人,不能有丝毫的粗浮之气,否则就该玷污了书画。苏姑娘保管的如此妥当,当真是辛苦了!” 只要遇到古玩字画,赵六郎一向是痴迷的,苏悠倒也不意外,只道: “赵大人喜欢便好。” “喜欢,那可太喜欢了!” 赵六郎掩饰不住的兴奋,赶忙作揖回礼,“多谢苏姑娘愿将此画拿来给在下赏阅,不知苏姑娘对这些画作何估价?” 苏悠道:“赵大人方才不是说了吗,无价之宝,如何估价?这些画原本是为父亲所寻,眼下惟愿有真能鉴赏者善加保存便好。” 赵六郎不敢置信看着苏悠,两眼瞪地浑圆:“这……苏姑娘是准备将这些白送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