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炙热的阳光,“夫君,我们暂时跟着他们去驿站吧。” 尽管她清心寡欲,但是当看到万人朝拜的景象,她还是能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了权力争个你死我活。 她与其他人争的不一样,她只想要活下?来。 原本白温还能够和士兵争执一会儿,也不一定非站在?驿馆不可?,但是中尉这么一跪,就是彻彻底底认下了她“天妻”的身份,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留给白温。 并且她这么一说,白温是“天妻”的事情肯定会很快的流传开来,有人希望新皇嫁给“天妻”,自然也会有人不希望白温这个“天妻”的存在?,若是无人庇护,肯定有数不胜数的人想要娶她性命。 空桑席玉就好似看到了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般,他往白温的身后藏了藏,眸光微微一变,声音轻柔了许多,“我都听妻主的。” “……” 白温下意识的看了空桑席玉一眼?,之前空桑席玉听到要与她假成亲,都极力反抗,如今没有人逼他了,他倒是立马叫上了“妻主”。 她的这位假夫君“娇滴滴”的藏在他的身后,像一直藏起利爪的小猫咪。 ………… 白温和空桑席玉就这么住进了驿站内,有人给他们送来了上?好的绸缎衣衫,还有各种吃食。 空桑席玉原本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因为他只不过是白温的糟糠之夫,而且还是马上就会被抛弃的那种,实在?是不必对他太?好。 只不过,白温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把中尉叫到她的房间?中,当面指着空桑席玉说,“我有的,他必须有一份,陛下?不会连这样一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吧?” 中尉面善,任谁看到她这张脸,都不会立马觉得她就是个坏人,她在?军营中亦是脾气最好的那一个,遇事从来不与人发生争执,她都是想办法解决。 但是这次她还真就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了。 白温的这位糟糠之夫,面容实在?是算不上?中等,可?是白温宝贝的要命,在?没有得到陛下?命令之前,她们亦不敢随便处置了空桑席玉,生怕白温会跟着殉情。 想来想去,把空桑席玉留下?也可?以,待到白温见识皇宫的富丽堂皇,以及位高权重的好处,恐怕不用别人多说什么,她自己都会把空桑席玉给休了。 可?是,可?是…… 她听白温这语气,怎么颇有一种要享齐人之福的架势? 中尉对着白温微微低头,让她这么一个中尉,去给一个农妇低头弯腰,她还是略微觉得有些别扭,“是。” 她回答的是白温前面的话,至于她们的陛下有没有容人的雅量,她觉得是有的,但是与另外一个男子共享自己的妻子的雅量还是没有的。 姑且就让空桑席玉过的滋润一点吧,反正?他也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在?房间?内只剩下空桑席玉与白温两人的时候,空桑席玉忽然幽幽开口说:“如果是虞非晚在?这里,你恐怕就不会同意来驿站了吧?” 白温刚刚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极为奇怪的看向空桑席玉,“……你对虞非晚有成见吗?” 不然为何总是与她提起虞非晚? 空桑席玉垂下?了睫羽,似是不愿再与白温多说些什么。 ———— 稍晚点的时候,士兵给白温送来了新皇的画像。 白温与新皇给的画像上的模样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因为画像的人儿没有白温这么黑,也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沧桑感,但是新皇的画像就有所不同了新皇与画像长得相差不多。 白温拿着烛灯,在?看到金色卷轴画像上?的那张脸时,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个人与他们一样也来到螣蛇幻境。 空桑席玉久久没有听到白温的声音,他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摸到了画像上?,白温下意识抬眸看向被烛光晕染上淡淡橘黄色的暖意空桑席玉,下?一瞬,金色卷轴画像就在?空桑席玉的手中彻彻底底的毁掉了。 空桑席玉凉薄的碰了碰薄唇:“好看吗?” 白温看了看从空桑席玉手中掉下来的满是褶皱的画像,已经看不出?来上?面的人究竟是何模样了,她心中奇怪:“你怎么了?” 空桑席玉亦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但就是心中极其的不畅快,这种不畅快的感觉一般只有他不能屠戮的时候才会有。 “我没怎么,不用你管。” 白温幽幽的盯着空桑席玉的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