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空桑席玉这么一说,便?更加奇怪了。 原本中尉是不打算将白温和空桑席玉安排在同一房间?的,虽然白温有糟糠之夫,但是从她们找到白温的那一瞬间?,白温就已经成为新皇的“天妻”了,从前的一切就应该抛弃和放下?了,若是苦苦执着,必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一有人接近空桑席玉,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先前的娇弱一扫而空,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狠戾让她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都觉得心惊,甚至到了下?意识想要逃离的程度。 她们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对危险的人与物极为敏感,就比如她们面前的空桑席玉。 “席玉,你与我住在一个屋子里,就不麻烦你们了。” 直到白温开口后,空桑席玉身上的狠戾才慢慢散去,他又恢复到了只能够依靠白温才能够存活的小奴隶状态,摸索着找到了床榻。 白温拉住他的手,将他引到了床榻上。 不知空桑席玉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碰到了本来是束起来的垂幔。 朦胧的垂幔挡住了中尉几个人的视线,她们还是隐约的能够看到白温与空桑席玉两个人的身影,就在?床上?,此时此刻,她们再留在房间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是白温可?是新皇的“天妻”,她们身为新皇的属下?,应该是不能够看着新皇的妻子与别的男子搞在一起的吧。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当成了一个协定,然后退出?了房间?。 这件事情只要她们不说出去,就不会传出?去,何必去畏惧哪个新皇呢? ———— 驿站的床榻过于舒适了,白温没能抵挡住诱惑,选择和空桑席玉一起睡在了床榻上?。 因为每晚,白温都要有事情忙,所以她“睡”的比较快,可?是恢复了容貌的空桑席玉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听着白温平缓的呼吸声,眸色渐渐加深,摸了摸被他藏进衣衫内的花环。 他与白温一同掉入了螣蛇幻境,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将白温从虞非晚身边抢过来的机会,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掉。 ———— 万丈深窟内,每每有烈风从这里刮过,都会变成一阵鬼哭狼嚎,怒后声刮过整片茂密的树林。 这里黑褐色的土壤片草不生,唯独一种不生叶子的娇艳的红色小花开得生机勃勃,容浅染从这些红色小花身边经过时,红色的小花变成了红色的粉末,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融入了她的身体?中。 少女原本羊脂玉般的肌肤晕染上了一点点月季红,身体?内的灵力波动的厉害,忽高忽低,一时让人很难分辨出?她的修为。 合欢宗的弟子一般不会被要求穿弟子服,所以他们基本都会穿自己最喜欢的衣衫,有人喜欢淡雅的装束,有人则喜欢明艳的扮相。 但是作为合欢宗宗主大弟子的容浅染从妆容到衣裙都非常的素净,她画着浅淡的妆容,三千青丝用檀木簪子微微束起,好似雪白的衣裙在一片黑褐色的天地中尤为显眼?,宛如淡雅的白玉兰。 她吸收完化为粉末的红色小花后,抬眸望向万丈深窟,对着身后的合欢宗的其他弟子微微勾了勾葱白的手指,一个动作?是既清纯,又魅惑,“把他们送进去。” 那些开在深窟前的娇艳的红花,对一般的修仙之人来说,可?能唯恐避之不及,因为这些花能够勾起凡心,动情l欲,并且那效果是立竿见影,有意志不坚定者?会一直被困在情迷意乱中,再难专注与修炼。 可?是对于合欢宗弟子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灵药,有利于他们在?鱼水交融中吸取他人的灵力,不过这些小花他们亦不敢过多吸收,毕竟物极必反。 合欢宗的弟子身前站着几个晃神发颤的“炉鼎”,他们恐惧的望着身前像是能够吞掉一切的深窟,有一种灵魂都要被震碎的痛苦感。 “不……” “不要,不要将我们送到那种地方。” “容师姐求求你了。” “……” 容浅染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桃红的唇瓣轻轻扬起,“这种事情为何要求我?经过这次洗礼,你们会变成人人都争夺,都想要的得到的完美‘炉鼎’,瞧你们一个个说的,像是我要害你们一样,我这是在帮你们呀。” “如若你们只是普通的‘炉鼎’,迟早有一天就会被抛弃,不是吗?出身合欢宗的人哪里有长情之人呢?” 隐匿在“炉鼎”中的白温抬起眼?帘,望着黑漆漆的深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