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秦妧杵在门口深深呼吸,眉眼间的青涩渐渐变了韵味。她抓紧斗篷,悄然走了进去,“兄长需要揩背吗?” 撩水的声音消失,氤氲水中的男人向后一靠,双臂搭在桶沿,“劳烦。” 优越的下颌线在水汽中更添端美,单薄的里衣贴在结实的上半身,呈现出秦妧从未见过的昳冶一面。 素日卓荦般的男子,迸发出了偾张的压迫感。 谁沐浴会穿着里衣?摆明了是见外。秦妧走到桶边,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肩,“要不,将衣衫褪了吧。” 裴衍侧头,盯着从斗篷里露出的葱白手指,颇具耐性地直起身,褪下了漉漉湿衣,手腕衣转,盖在了秦妧的头上。 视线被遮,一片绯紫,宛若重新盖上了喜帕。秦妧抬起双手,捏着绯衣的边沿向上掀开,眨着盈盈剪眸看向男人,总觉得他的淡然中藏了一丝坏。 将衣服放在地上的银盆里,她拿起澡帕,又戳了戳男人的肩头,“你趴下。” 趴下...... 裴衍嘬了嘬腮,细品起这个词。 没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秦妧还亲自示范了下如何趴在浴桶上。 裴衍照做了,彻底向秦妧显露了自己的背部。 穿衣清隽的人啊,是如何练就的精壮体魄?秦妧红着脸套上澡帕,一下下为他擦拭起来。 肌肤很干净,搓不下污垢不说,还出了一身细汗。小满未到,天儿却热了,裹着的斗篷实在闷汗,担心自己的心事会通过脸色显露出来,秦妧稍作停顿,解开斗篷放在一旁,继续为男人擦背。 她的力道不大,却细致,没放过任何一处。 夜已深,知她在徒劳,裴衍枕着小臂侧过头,刚要说可以了,却瞧见了她身上的宽大寝衣。 凤眸微敛,他别有深意地收回了视线,任秦妧的手伸/进水面。 “你要不要动一下?” 水有浮力,不好控制力道,秦妧好心提醒,却在一声哗啦的水声中,吓得连连后退。 快要散去的水汽中,裴衍只着长裤,跨出了浴桶。 长裤亦湿,贴在腿上,显露出笔直的腿型。 秦妧欲哭无泪,却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后退。要想搅乱敬成王府,就不能做狠不下心的软包子。 见裴衍赤脚站在浴桶前,她一咬牙,扯过架子上的布巾走过去,亲手替裴衍擦拭起上半身,还绕到他的面前,踮起脚,示意他低一点儿,也好为他绞发。 拆下玉冠的男人冶艳瑰丽,似乎真的有两幅面孔,一幅萃冰,一幅炽烈。 其实,在她为裴衍绞发时,她自己的头发也未完全干透。 裴衍弯腰配合她的身量,还拿起布巾的一角,往她头上使劲儿地揉了揉。 秦妧懵愣,晃了晃脑袋,想将眼前的发丝晃开,殊不知,那股子青涩劲儿,完完全全落在了男人眼中。 喉结轻滚,裴衍拽住两人头上的布巾,向外撇开,随即附身抱住她,摁在了窗前。 “是我理解的意思吗?”他哑着嗓音问道,大手肆意地游弋起来,“忙了一日,还不让我歇歇,是想折磨我吗?” 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秦妧反手撑在窗沿,忍着胆憷迎上那双广袤似渊的眼,“寅时前,兄长能完事儿吗?” “!” 一刹明白了她的暗示,裴衍偏头呵笑了声,掐住她的下巴问道:“先告诉我,为何想要圆房?” 她今日的举动异常,而他多疑。 秦妧缄默了,她想要的无非是能拥有与敬成王夫妇对抗的筹码,这笔筹码,目前而言只能从裴衍身上获取。 卑劣和自责交织上涌,坠得秦妧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