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有了这无疾之毒,那就解释的通了。 真正的世子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就算在天赋异禀,可也无法带给侯府多少助益。 而楚凌绝,最起码他健康,而且他有着主角光环在身,可以带领临安侯府走向新的高度。 所以,原主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徐瑾瑜不由闭了闭眼,心里却在替当初梦境中的那个少年惋惜。 他本该大放异彩,本该在这世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却在他出生就已经被在未来的某一刻画上了终止符! 他何其无辜?! 徐瑾瑜向来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激愤。 凭什么原主不知缘由的死在了寒冷的偏院? 凭什么临安侯府那些人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踩着原主的尸骨,享受本不属于他们的荣华? 徐瑾瑜脑中激烈的愤慨,随着几个呼吸,渐渐冷却,徐瑾瑜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抬头冲着赵庆阳笑了笑: “多谢庆阳兄告知,此事我已知晓,以后会注意的。” 少年面色苍白,唇瓣几乎如同透明的花瓣一样,血色尽失,可唯独那双黝黑的眸子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冷静。 赵庆阳本来已经准备好借个肩膀给徐瑾瑜了,可是不但没有用到,还被他那颗坚韧无比的心脏震撼到了。 “瑜弟,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赵庆阳扪心自问,要是他刚一出生,爹娘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他一朝知道,势必要闹翻天的! 他永远做不到瑜弟这样的冷静自持。 “哭?” 徐瑾瑜又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讥诮,却不是对着赵庆阳。 徐瑾瑜语气散漫,可却颇有深意道: “庆阳兄,哭是最无用,最懦弱的行为。倘若哭有用,试问我今日哭一通,可能让那吴医师来救我? 不就是毒,既然有解药,那就足够了。终有一日,我必能找到那位医师。 届时,区区毒药,能奈我何?!” 徐瑾瑜没有说的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站的足够高的情况下。 如果说,以前的他要考科举,是为与临安侯府划清界限,不为其桎梏。 那么这一刻,他要为自己。 为了自己这条命,他也要走上高位。 不负原身。 不负穿越! 赵庆阳愣愣的看着徐瑾瑜,少年声音淡淡,可是眉眼藏锋,那锋芒耀眼无比,仿佛少年整个人都在发光。 令人,忍不住向往。 外头吹进来一阵裹挟些热浪的风,徐瑾瑜不由轻咳两下,原本愣神的赵庆阳连忙转身关上门: “瑜弟,大夫说了,你这病受不得寒,以后可要注意不要吹风了。” 徐瑾瑜:“……” “庆阳兄,你热否?” 刚刚下过雨的夏天,又闷又热,方才那股风闯进来,徐瑾瑜才觉得松快些许,可是却被赵庆阳一把掩住,连徐瑾瑜也不由有些幽怨。 赵庆阳只停了几息,就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热,但是为了瑜弟的身子着想,我可以忍。” 徐瑾瑜沉默了良久,开口道: “要不庆阳兄去问问大夫,中暑是不是也算病一场?” 赵庆阳:“?” 徐瑾瑜无奈的看了赵庆阳一眼: “这门再关下去,我就要中暑啦,庆阳兄!” 他又不是坐月子,还能一点儿风都见不了了? 赵庆阳看着不远处的门,一时是开也不是,关也不是,好不纠结。 还是最后他又请了府医过来,仔仔细细,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又用笔记下才算完事儿。 看的府医都忍不住嘟囔: “世子对着老国公都没有这么用心尽孝!” 赵庆阳扬了扬眉,那能一样吗?自家老头一个打十个,身体健壮的跟牛似的呢! 反观瑜弟,这就是一琉璃娃娃,稍有不慎就会碎掉的! 院试的答案需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