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要说是吾这个解元也来得不清不楚,主考大人徇私枉法不成?” “吾没有这个意思!” 宋风急急解释,徐瑾瑜却不看他,随后折扇斜向自己身旁的东辰学子: “没有?那阁下的意思时,解元的名声你不敢污,那低于你位次之人的名声你便可以随意污蔑了?” “吾……只是觉得此事稀奇,所以才与诸位举子谈笑一二。” “哦?谈笑?以我东辰三十六名举子的声誉谈笑?” “……” 场上一片沉默,唯有徐瑾瑜手中折扇轻轻晃动的声音,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 “那诸君这非礼勿言的道理,是学到哪里了?倘若是正常的学问探讨,我东辰学子必来者不拒,可若是这等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之语,吾等亦不忍让! 现在,宋风宋学子,请你就今日不当言谈,向吾诸位同窗致歉,否则,还有一刻主考大人便至,吾可奏请主考大人启卷重验!你,敢吗?” 启卷重验,乃是先帝时期首开先河,因当时一省学子仅有三人上榜,后当科解元不惜功名恳请主考启卷重验,这才发现誊写考卷之人被人买通,导致一些本有学识的学子的考卷被打落。 而当科主考十分严格,并未遵循旧例填补人数,这才有了三位举子这触目惊心的人数。 后来,先帝特批御旨,若有科举不公之处,可由当科前三名,奏请主考启卷重验。 但这奏请可不是白请的,若是查实并无问题,便会被革除功名。 徐瑾瑜一错不错的看着宋风,他想知道,宋风能为了他弟弟将那么多的人托下水,可他舍不舍得自己的功名呢? 宋风听到这里,他怕了。 随后,宋风直接冲着东辰学子长长一揖,急急道: “是吾妄加揣测,还请诸君谅解!” 那语气之急,像是生怕徐瑾瑜拉着他去启卷重验。 徐瑾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一个心软的东辰学子道: “今日大喜之日,吾等不与你计较。” 宋风遂狼狈的退到角落,本来属于他风风光光的亚元位子,他却无颜落座。 与此同时,徐瑾瑜喝过一碗茶,这才淡淡开口: “不过,方才诸君所言,吾等有没有什么科举秘法,吾可以告诉诸君,有,且就在我东辰书院的书局之中,欢迎诸君前去寻找,愿诸君都能得偿所愿。” 徐瑾瑜这话一出,旁边喝茶的东辰学子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瑾瑜也太促狭了! 不过,方才大部分学子都或多或少的赞同宋风的话,也确实让他们心里不舒服极了。 随后,徐瑾瑜这才和身边的东辰学子低语几句,将他方才记下的未曾被宋风带偏的举子体态特征告知东辰学子,请他们私下帮助一二。 没道理一面阴阳他们成绩来路不正,一面还要巴巴的把五三捧给他们! 徐瑾瑜这话一出,众举子纷纷拱手一礼,恢复了原本谦谦君子的模样: “吾等多谢解元赐教!” 徐瑾瑜起身还了一礼,自此这场闹剧落下帷幕,不多时,杨掌院与其他参与本次科举的大人们鱼贯而入。 所有大人都穿着庄严肃穆的朝服,惹得不少举子眼露向往,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穿上朝服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