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兄以为只有我一人可以抵挡得了吗?况且,若是庆阳兄因此受了什么意外,我亦是无法接受的,倒不如将危险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 徐瑾瑜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副恳切的模样,终于让赵庆阳面色微松,随后道: “罢了,事情已经如此了,今夜我便把那最后一点儿银丝炭烧完,瑜弟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等到明日,我再想别的法子取暖!” 马匹还需要休整一会儿,今日最多可以赶半天的路而已,赵庆阳心中不免担忧。 徐瑾瑜也知道赵庆阳的担忧,这会儿也不多言,只乖乖点头。 别的不说,这一路,庆阳兄确实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马匹休整了一个时辰后,大部队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徐瑾瑜将自己缩在狐皮斗篷之中,整张脸小的仿佛可以被一只手盖住。 赵庆阳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徐瑾瑜本在闭目养神,可身旁的动静他也不会忽略,这会儿他缓缓睁开双目,语气无奈道: “庆阳兄,又怎么了?你老盯着我,我睡不踏实。” “啧,睡着还睁半只眼,有我守着你怕什么?” “我没怕,就是……庆阳兄你动静再小点儿我就不会发现了。” 徐瑾瑜伸出手,掐着小拇指示意,赵庆阳听后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马车走的快了起来,徐瑾瑜被晃得昏昏欲睡,赵庆阳终于没忍住道: “瑜弟……” 徐瑾瑜听到赵庆阳的声音时,就知道自己这一觉是补不上了,赵庆阳对上徐瑾瑜那双带着困意水汽的桃花眼,后知后觉自己打扰了徐瑾瑜的浅眠,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 但徐瑾瑜这会儿已经坐正了,眸子里的困意也转为了清醒: “庆阳兄,你有什么话,便问吧,不然我觉得你怕是到了今夜都得碾转反复的在马车上烙烧饼了。” “瞎说!” 赵庆阳随后看了徐瑾瑜一眼,将自己冷静下来后,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产生的疑问忍不住道来: “瑜弟,你今日说,你之所以能揪出王信,乃是因为李寻之故,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窍?” 不说那王信被徐瑾瑜吊足了胃口后拖下去如何气愤,就是赵庆阳这会儿心里也跟有只小猫儿似的,挠啊挠的,这才数次惊扰到了徐瑾瑜。 徐瑾瑜听了这话,看着赵庆阳那求知欲极强的眸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事儿,我还以为庆阳兄不感兴趣。” 赵庆阳轻咳一声没有接话,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徐瑾瑜,丝毫不敢懈怠,就怕露听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不知庆阳兄有没有发现,这支队伍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它的规矩和纪律性。 刘前和王信二人离开队伍,自然不会只有他们双方看到,所以他们才要先下手为强,通过同伙来有限的透漏信息。” 这也是刘、王二人为什么非要站出来指证对方的原因,与其让旁人说出二人离开之时的情状,再万一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他们所想要隐瞒的,不就功亏一篑了? 赵庆阳听的只顾点头,徐瑾瑜笑了笑继续道: “至于说,为什么从李寻身上找到线索……他们二人如此行事,且为自己找好了替罪羊,种种谋算确实精妙无双。 可是,一个合格的设局者,是要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