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惦记阿月了?怎么不想想你所作所为被阿月知道,她会如何?阿月姑娘并不想和你这等叛国之人说话。” 程飞闻言,浑身一僵,他努力让自己的背脊挺直,他沉默着,过了许久,这才哑声道: “罢了,不说便不说吧。阿月,只要你好好的,所有的罪孽我来背,黄泉碧落,阎王问罪,十八层地狱我来过!” “‘她’说,你脏,你的手段心性都太过肮脏,与你这样的人有纠葛,是她这辈子感到最恶心的事。” 武安侯的语气毫无起伏的说着,可是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 这等缠缠绵绵的话,徐小郎倒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程飞听了这话,如遭雷击,他的背脊在一瞬间塌陷下来,不可置信的轻喃: “与我有纠葛,让你觉得恶心吗?可是,若不是你,便没有今日的程飞!程飞因你而生,程飞奉你若神,你要弃我而去吗!阿月——” 程飞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眼前的黑布也无声的濡湿。 武安侯随后看向徐瑾瑜,可是徐瑾瑜接下来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坐在原地,扮演着阿月姑娘这个角色。 只不过,他时不时的喝水,放杯等动作,都无比清楚的昭示着,在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阿月”。 徐瑾瑜面色平静的看着程飞崩溃的模样,他一直不曾再度提审程飞,便是在等他自己精神承受不住。 只不过,他似乎有些低估“阿月”在程飞心中的信仰力。 不过,赵庆阳送来的香粉之中,正好有一盒与那家书中的香粉气味相似,徐瑾瑜便从此入手,而今看来,距离攻克程飞的心防不远了。 随着“阿月”的动静和不语,让一直都冷静的程飞明显变得焦躁起来,他起初只是低声的喊着阿月,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阿月!阿月!你对我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求你!求你说句话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阿月啊!求求你了。” 程飞涕泪横流,不能自己,徐瑾瑜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又动了笔: “她说:你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吗?” 武安侯说完,程飞直接愣住: “你想要什么?你不想活着吗?我可以让你长命百岁!我会想尽办法,绝对不会,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阿月,是不是他们对你不好你才来找我的?侯爷,侯爷,你救救阿月,我,我可以用一件关乎卫家军生死存亡之事,与你交换!求你!” 武安侯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他正想开口,可徐瑾瑜却做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武安侯不得不保持沉默。 “她说,你不在,她很孤独,很难受,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正直勇敢的程飞,会做出这样的叛国之举,枉为大盛子民。” “正直,勇敢……” 程飞咀嚼着这个字眼,又哭又笑,武安侯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关乎卫家军生死存亡之事,是军粮的下落吧?军粮就在锦州,本侯已经查到了。” “这不可能!叛徒!是不是有叛徒!” 程飞几乎不可置信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只不过他这个叛徒说着叛徒二字实在有些可笑。 武安侯没有说话,让程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