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急躁不安起来,他在地上邦邦邦的磕了几个响头,直磕的自己鲜血淋漓: “侯爷,侯爷,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儿都告诉您,求求您,求求您收留阿月吧! 我这般模样,她能来寻我,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求您庇护,求您——” 程飞还想要磕头,武安侯这才态度随意道: “那就要看你知道多少东西了,你知道的,这幕后之人很麻烦的。” 程飞听罢,顿时感激泣零: “是!侯爷!” 程飞随后将自己知道的事儿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确实无父无母,一直靠流浪乞食。 但有一天,普通的农户之女阿月见他因为年纪小,被打的可怜,便给了他半个馒头。 后来,阿月就一直每日定时定点的给他半个馒头保命,这样的馒头一送就是两年。 他活了下来,因为阿月。 然而,好景不长,那天阿月给他送馒头的时候,上一秒还是笑着,下一秒便直接栽倒在地。 他连忙送阿月去求医,大夫说是心疾,需要用名贵药材养着,才能续命。 可阿月家中还有两个弟弟,等其父母知道这事儿后,生怕阿月死在家里,直接把人赶了出来。 而也是那时,程飞才知道阿月为什么一直都只给自己半个馒头,因为……那是她仅有的。 之后,换成了他去乞食来养阿月,可随着心疾的加重,阿月几度昏厥,他无银无钱,恨极了自己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终生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青衣人。 “他说,他可以暂时吊着阿月的命,我在军中是什么职位,阿月就能用什么档次的药。 我当然想阿月用最好的,要是能彻底好起来就好了,所以我拼命的往上爬。” 武安侯听了程飞的话,一时无言。 合着,自己的得力副将一门心思立功,不是为了自己的赏识和报效国家,而是为了一个女娘? 而现在,他也为了一个女娘,做下这等叛国之事! 武安侯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不争气的东西!还好东西!人家用不用好东西你能看到?你能知道?!” “他们不敢欺负阿月的,他们做的很多事儿我都知道。军粮留在锦州南边的嵯峨山中,那是一座空心山。 就连锦州知府,也是他们的人,否则军粮怎么运至嵯峨山?还有宁锦两州边境也有他们的人。 二者勾连,侯爷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这么久朝廷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吗?只要南下锦州,就是一只鸟也别想轻易到宁州!” 程飞为了取信武安侯,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武安侯听罢,顿时惊怒交加: “荒唐!堂堂朝廷命官,本侯竟不知什么还有这么一个小朝廷?!” 可不是小朝廷,从程飞口中所言,只怕宁州早就已经腹背受敌,其一直在蚕食着宁州仅剩的生命力! 程飞没有理会武安侯的愤怒,只一脸期盼的看着武安侯: “侯爷,您会保护阿月吧?” 武安侯看着程飞这幅模样,又气又怒,咬牙切齿: “你放心,本侯会好好保护‘阿月’的!” 下一刻,程飞眼前的黑布被掀开,他只觉得那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m.iYiGuO.nET